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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我。”
裴文杰问他。
“他——”
梁逢愣了,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许冷州从未对裴文杰说出过“爱”
、“喜欢”
这样的字眼。
他只是表现出伤心欲绝,也痛斥裴文杰的负心。
“他今晚所有的怨怼,不过是自己的蛋糕被人抢走的独占欲,是一种‘凭什么不是我’的心理不平衡。
你可以说他是嫉妒、可以说他是不甘心,但是这绝对不是爱。
他也许对我有情义,可是他自己比我还清楚,他所有的情谊,都掺杂了不单纯的东西,因为我和他的关系本身就不纯粹。”
“可是他今晚的情绪很激动。”
“你被他的演技骗了。”
裴文杰只是平静地陈述,“他可是拿过国际大奖的影帝,演技这块儿早就炉火纯青了。
梁老师,这个世界上很少人有你这么单纯。”
“这是演技吗?”
梁逢去想许冷州的表现,只觉得分外真实,“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洗白。”
“什么意思?”
“早就有传闻,他靠不光彩的手段上位,虽然一直没有实锤,但是这个谣言总是打不灭,动不动就让人挖出来议论一番,应该很烦人。
许冷州借机一通闹,他就不是利益交换,靠身体上位了。
明明就是用情至深,却被我始乱终弃的美强惨人设。
粉丝们能不怜爱?舆论能不一面倒地骂我?”
裴文杰说,“当然,他在我身上花了好几年时间,最后落这么个结果,他自然是愤怒的。
想跟我结婚也是真的。
因为和我结婚,他能得到的更多。”
“怎么会这样……”
梁逢对此闻所未闻,一时被这样的真相冲击。
裴文杰从不远处的出口出了四环,车子慢慢开到了小区门口,时间已经很晚,等他们到家的时候,楠楠已经睡下。
周从丹自己开了车,于是便准备告辞。
梁逢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路上小心。
等周从丹离开后,他去看了睡梦中的楠楠。
孩子已经逐渐长大,面容依稀有了姐姐的影子……他不能让楠楠再回到贺力勤的身边,不能让有着姐姐血脉的孩子再受苦。
他吻了吻楠楠的额头,只留下一盏小夜灯,然后关门出去。
裴文杰主卧那边的房门正要关上,梁逢连忙唤住他:“文杰,你晚上没有吃东西,我去给你煮一些馄饨?”
裴文杰站在没有开灯的主卧里,面容朦胧,看不清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冷淡地说:“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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