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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白青崖还因白莲教遭过一次无妄之灾,听到此处便格外留意些。
那采买的小厮说到这儿也格外眉飞色舞:“宋家一倒,咱们殿下的好日子可就来啦!”
白青崖原本站在窗前默不作声地听着,见说到褚容璋,忍不住隔着窗户问道:“同殿下有什么关系?”
那两个小厮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长史恕罪!
奴才们搅了长史的清净,奴才该打!”
白青崖不耐烦地让他二人起来,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宋家倒了,咱们殿下的好日子就来了,是什么意思?”
二小厮支支吾吾地不敢说。
白青崖威胁道:“你偷偷说与我,我不告诉任何人,若再吞吞吐吐,我叫檀大人赏你们二十军棍。”
那个碎嘴的吓得脸都白了,檀大人的二十棍下来他还能活吗?只得道:“奴才也是道听途说……都说宋家的事是咱们殿下去福建劳军时察觉的,因着殿下的首告,锦衣卫才会密查宋氏。
殿下为咱们皇上除掉了这么一个心腹大患,皇上能不重重地赏吗?”
*
“偷偷瞧我做什么?课业又没做完?”
褚容璋放下竹著,拿起旁边的手巾拭了拭唇角,含笑问道。
白青崖忙掩饰性地挖了一勺玉髓羹,含含糊糊地说:“殿下别冤枉我,我今日可是好好做了的。”
褚容璋哦了一声:“那是又瞧上什么东西了。”
白青崖有些气闷,难道在褚容璋眼中,他便是一个成日里除了耍赖就只会吃喝玩乐的顽童么?他不满道:“殿下,我是想着您!
您在家养病多日,身体可好些了?”
他刚问出口便觉得不妥,他成日与褚容璋在一处,却连药都很少见他喝,恐怕重伤不过是个为了引蛇出洞的托词,他这样问恐教人疑心。
却看褚容璋并无异色,反倒愈加愉悦:“当日多亏你,我的伤已无大碍了。
你想着我,我也想着你呢,天越来越冷了,尚宫局送来了银丝炭,我差人送到了你的缣风院,你自来体弱,又怕冷,别染了风寒才好。”
“谢殿下。”
*
白青崖回了缣风院,烦闷地仰在贵妃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拽旁边挂着的帐子垂下来的流苏。
起初他听了那小厮的话喜不自胜,但晚膳时褚容璋对他的态度却让他心里不安。
那日他偷听到二总管说褚容璋爱惜自己的才华,可这阵子相处着,他总觉得褚容璋是把他当小孩子、或是讨喜的晚辈,无论什么,反正不是得力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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