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弄明白她究竟为何会倾心于他,所以就更不确定,她是不是会终其一生都只看着他一人。
当年他离开时不曾与她有什么承诺,因为他怕自己不能活着回到她面前,也深信只要没有这样的承诺,她便可以好好过完这一生。
他走运,一次次在尸山血海中站起来,终于活到重新回到她面前。
可在短暂的侥幸与庆幸之后,他回顾过往种种,就不得不忐忑惶恐。
他待她,似乎并不够好。
他不懂得该如何讨她欢心,总是做许多叫她生气着恼的事。
从小到大,两人之间的许多冲突与波折,最终大都是消弭在她的豁达与不计较中,是她惯着他多些。
或许不知哪天她一觉醒来,就会突然觉得贺征这个家伙,并不值得她纵容留恋。
到那时,或许她就头也不回地扔下他走掉了。
这些惶恐不安,平日里都被他藏得很深,可那日突发高热迷迷糊糊间,这种不安就彻底炸开,再不受他所控。
****
若不是事情闹成这样,只怕贺征一辈子都不会敞开自己内心这种千回百转的患得患失。
沐青霜并不觉得贺征待她不够好。
他俩自小相熟,彼此之间有来有回,才会一日日羁绊至深,哪有“谁付出更多”
这种事?
有时他会让她怄火着恼,可有时她“胡作非为”
也未必让他多开心。
寻常人与人之间哪里没点磕磕碰碰?吵一架或打一架都不怕的,就怕有事憋着不说自己胡思乱想,无事生非。
窗外有蝉鸣虫嘶此起彼伏,阳光像金粉氤氲成的薄纱,将天地万物笼罩其间,热烈耀眼却又给人宁静之感。
她这一生确实没缺过什么,对人对事便很少有什么强烈渴望。
身旁的这个儿郎,是她少见贪念。
而如今,她想多贪一些。
想就这样平静安然与他执手走过许多个繁花盛夏,看无数次青山白首,打打闹闹,嬉笑怒骂。
鲜活却踏实地相守这一生。
对他方才坦诚的种种隐秘于心的古怪纠结,沐青霜没有嘲笑轻视,也不打算温言软语去宽慰。
她只想用一种两人都自在的寻常笑骂,让他知道,他所担忧的那些事都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她又心疼又好笑地轻踹他一脚:“你看,说出来不就没事了?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瞎想!
想就想吧,还不敢说。
从小到大都这讨厌德行,越紧要的话越往肚子里憋,打算憋着用来下崽是怎么的?!”
贺征整个人松弛许多,非但由得她踹,还抬眼望向房顶,口齿含混地嘀咕还嘴:“下崽这种事,我是真没法子,怕只能劳烦你了。”
沐青霜被他这话闹得面上倏地发烫,按住他就是一顿乱拳——
与先前比起来,简直就是撒娇般的力道了。
待她停手后,贺征重新坐直,偷偷朝她身边又靠了一点。
“昨日成王殿下和内城属官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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