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细小的针,轻轻扎着自己最柔软的地方。
时初抬起手,揉了揉眼,指关节带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她耷拉着眼睫,盯着沈淮年的回复看。
真好呢,她擦了擦眼,抑着喉咙里哭腔这样想着。
有人知道她不是坏孩子,可真好呢。
…………
………
清朗的春日,草长莺飞。
万物复苏时,像是生命力在赛跑。
阳光温和,懒懒散散地洒在青绿相间的草坪上,给本就顽强的小草附上了一轮轮漂亮的光圈。
演讲的事情。
老实讲,沈淮年并不知情。
如果时初没有因为这件事儿找上他的话,他也许至今都不知情,不过是学校搞的形式主义,没什么花头。
就类似于让优秀学长学姐上台发言,然后给予学弟学妹该有的一些经验。
此种活动,一般会在演讲开始前两周左右通知演讲者,告诉你演讲稿该准备起来了。
沈淮年坐在他们系的院长办公室里。
沉着眼听着老院长挥斥方遒。
洋洋洒洒,还真是听地耳朵都生茧子了。
等老院长讲到口干舌燥,踱步到办公桌前拿起杯子喝茶时,沈淮年这才扬了扬眉,说:“我有个要求。”
老院长转过身,看向他,“你说。”
“献花的环节取消吧。”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气了,沈淮年挺直了背,眸子微眯,懒懒启唇,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太俗了。”
顿了顿,皱了下俊眉,像是怕老院长不同意似的,及时补充施压,“不取消的话,那我拒绝演讲。”
明晃晃的有它没我,有我没它。
老院长:“………”
走出院长办公室,下楼,出了一教,视野开阔起来,连带着空气也变得流畅,沈淮年下意识地呼出一口气。
指腹轻轻摩挲着手机侧沿,摸到凸起的音量键。
他感觉可以和时初汇报一下情况。
时初的微信虽然被他置顶,但现在,也快长草了。
有多久没说话了,现在都五月初了,算算也快两周了吧。
思及此,沈淮年抬手扯了扯领口,忽然有点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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