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一声作响。
再起不能。
黑衣男人冷傲地一挥袖子,漠然道:“不堪一击。”
上遥峰的秩正唇角抽动,正要拿着他的玉牌宣布他胜出,就见黑衣男人仿佛还没嘲讽够,又说了一句。
“你们九州之人全是这种废物?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吗?!”
秩正:“……”
众人:“……”
这一句简直像是捅了马蜂窝,直接有人将灵器不要钱似的往比试台上砸。
“放肆!
大胆!
难道你不是九州人吗?!”
“此人太狂妄了,谁去教他做个人?”
“滚出去!”
灵器和剑意轰隆隆砸到比试台上,直接将偌大个比试台砸得起了一阵灰尘,挑衅的男人依然面无表情,周身似乎有护体灵力似的结界,那些灵力竟然靠近不了他分毫。
他冷冷一挥衣袖,拧眉道:“实话都不让人说?看来九州式微。”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道灵力轰过来。
秩正急得满头是汗,根本没办法控制这个局面,只好飞快跑去寻宿蚕声。
黑衣男人对那些伤不到他分毫的攻击不屑一顾,竟然还有闲情在逗鸟。
直到灰尘散去后,相重镜不知何时已经出了芥子,正握着剑站在男人对面,淡淡笑着道:“我来和你切磋两招,如何?”
黑衣男人似乎对这世间所有东西都看不上眼,瞥见相重镜脸上的面纱,冷笑一声道:“既然要切磋,何必遮遮掩掩,难道是怕打输了丢人不成?”
相重镜笑着道:“您不也带着面具,难道也是怕打输了丢人?”
男人:“……”
顾从絮一直很怕相重镜那张嘴,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出乎自己的意料,经常能将自己憋个半死却还不能发火。
这一次瞧见他怼别人,不知怎么突然觉得极其痛快。
男人冷冷道:“你们这种蝼蚁,还不配看到我的脸。”
相重镜点点头:“既然如此,那阁下为何还要我以真面目示人?”
男人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相重镜。
此人是在拐着弯骂自己也是蝼蚁?!
黑衣男人怒道:“放肆!”
相重镜说:“对不住,我失言了。”
男人:“……”
相重镜说认错就认错,态度虔诚,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来,男人即将爆发的怒气竟然被他这个态度硬生生被憋了回去,别提有多难受了。
黑衣男人沉默半晌,才咬牙切齿道:“我记住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便是摆明了要寻仇。
相重镜也不怕他,笑着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顾三更。”
顾从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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