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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鹤亭穿过一群打着复古纸伞的汉服爱好者,他们有人带着次工大帽,垂下的黑毡上有奇妙的反光。
“我下错注了,”
穿着束腰袍裙,腰配复古长剑的男孩发出懊恼声,“泰坦没打赢!
我赔了个精光,下场赌申王吧……”
“别啊,”
苏鹤亭在经过他的同时说,“赌猫崽,包赚不赔。”
“啊?”
对方侧过头,却只看到苏鹤亭的背影,“喂……”
苏鹤亭拐出人海,几步跳过台阶,进了旧楼。
这种楼电梯很旧,从进入到等待楼层总共要经过三次信息识别。
刑天采取的生物识别技术是个谜,为了管理新世界拼接人,面部识别和视网膜识别都被淘汰了。
每层楼出入的拐角还配有刑天巡查队。
不过他们大多时候都在自娱自乐,对进出的拼接人保持较为宽容的态度。
但事有例外。
苏鹤亭出了拐角,看到三个巡查员正在打台球。
台球桌挤占了狭窄的楼道空间,他们还设置了两个全息美女点烟。
一群人把通道挡死,墙壁上正在播放泰坦和猫崽的比赛视频。
操蛋的。
苏鹤亭预感到不妙。
“打台球吗?”
一个巡查员朝手边的烟灰缸弹了下烟,叫出苏鹤亭的比赛ID,“猫崽。”
苏鹤亭今天才被和尚警告过,他不想惹麻烦,但此刻拒绝对方似乎会更麻烦。
他湿漉漉的帽檐掉了几滴雨水,让他看起来略显狼狈:“我只会打中式黑八。”
“我最喜欢打中式黑八,”
巡查员朝苏鹤亭露出笑容,黄色的牙垢晃眼,“过来玩两局,庆祝你赢了比赛。”
他们没有给苏鹤亭让路的意思,在对方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人给苏鹤亭递来了球杆。
苏鹤亭推掉帽子,接过球杆。
他黑色的猫耳向上翘起,绒毛随着他给球杆磨巧克粉的动作而晃动。
“开球,”
巡查员靠在桌沿,态度随便,“你是什么猫?”
他们没把苏鹤亭看作“人类幸存者”
。
刑天高层把拼接人归为形同机器的工具群体,因为植入体和生物芯片的实验最早都是主神系统在做,新世界脑机接口的出现让刑天感到恐慌,他们不想被主神系统驯化,只好先驯化融入系统科技的拼接人。
“就是猫咯,”
苏鹤亭感觉比赛时的刺激信号还没从脑袋里退光,他在这针对的气氛里,不自觉地抖了下耳朵,“常见的那种。”
巡查员拉住苏鹤亭的雨衣,往上提了提,寻找道:“你那条尾巴呢,藏裤子里吗?”
苏鹤亭用球杆打开他的手:“你他妈很好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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