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食指在两个人中间画过,“那个从天而降的钢刀男,速度奇快。
如果你没来,胜负难说。”
谢枕书拿起酒杯:“你已经谢过了。”
“泡澡算是我个人爱好,”
苏鹤亭用手指把改造眼往前推,“东西给你,咱们两清——”
谢枕书突然说:“不要了。”
“啊?”
苏鹤亭一肚子的话都卡住了,他观察着谢枕书的表情,见对方神色认真,不似作伪,越发纳闷起来,“为什么?刚不是还要吗?我俩都坐这儿了,白给你就不要?”
他人情还没卖出去呢,多好的机会。
谢枕书把酒杯放下,冰块跟着“哐啷”
轻响。
老板正在招呼新来的客人,屏幕上放着旧世界曲目,周围没人注意他们俩。
他沉默着,像是闹脾气,不喜欢猫说的某个词。
苏鹤亭不生气,他今晚耐心十足,还撑着头,看向谢枕书的酒杯。
杯里的酒喝完了,只剩冰块。
他“噢”
了一声,了然地说:“喝醉了?”
谢枕书把杯口盖住,不许苏鹤亭看。
他眼底分明清明一片,却没有反驳这句话。
“这个东西,是谢谢你的。”
苏鹤亭拿起改造眼,举在两个人中间,用哄小孩的语气说,“你收下请我喝杯酒,我们就是好朋友,以后天长地久一起走。”
这句话是他从隐士那里学到的,隐士成天跟人这么说,酒鬼听了都高兴。
果然,谢枕书听了这句话,虽然没笑,但也没那么不高兴了。
他一双眼睛跟着苏鹤亭,里面的情绪让人看不懂,仿佛苏鹤亭说什么他都信,跟他先前爱搭不理的样子完全不同。
苏鹤亭用指尖碰了下谢枕书的虎口,示意他拿。
谢枕书没动。
苏鹤亭只好拉开他的手指,把改造眼放到他的掌心。
两个人的触碰很短暂,苏鹤亭把改造眼送到后就收回了手。
谢枕书的手帕就在裤兜里,可他不想拿,蝰蛇的改造眼在这一刻仿佛不脏了。
他看着苏鹤亭,感觉自己的手指被猫烫到了。
苏鹤亭不清楚他喝了多少,酒吧里烟味太重,也闻不出来。
他伸手在两个人中间晃了一下:“谢枕书?”
谢枕书回他:“嗯。”
苏鹤亭说:“你车停哪儿了?”
“不知道。”
谢枕书把改造眼收回口袋里,转过头,对老板说,“再来一杯。”
酒送上来,谢枕书拿给苏鹤亭:“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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