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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应柏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陈家兄弟所在的地方,也不管那深衣少年的质问,只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大皇子妃花落按擦司文家,骆家与承恩候越家是姻亲。
今日文家大少爷和骆家大少爷联手与陈家兄弟赌马,别说是以三年不参加科考为赌注,就是一辈子不参加科考,陈东行也会接着。”
众人被胡应柏意味深长的话说得鸦雀无声,骆家与承恩候有姻亲,承恩候是越贵妃和二皇子的外家,现在出了大皇子妃的文家大少爷和骆家兄弟联手,向陈家皇后娘娘的侄儿、嫡七皇子的表兄陈家兄弟宣战,陈东行的确只能应战。
祁青远嚯地转头望向陈、骆两家兄弟的位置,震惊不已。
原来是他想的太浅薄了,一场马赛的背后竟然牵扯到了皇子宫妃身上;原来这已经不是一场单纯的马赛了,而是变成了一次政治博弈。
那么到底谁能在这次博弈中拔得头筹呢。
祁青远的思绪转了几千几万次,忽的感觉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他一回头就看见夏信鸿兴奋的笑脸,“青远,你怎么也在这儿,还弄得灰头土脸的,我开始还以为我看错了人。”
祁青远弹了弹身上的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刚才跑了几圈马,大概跑得久了些,就沾了一身的沙。”
夏信鸿掏出一张锦袍递给祁青远,“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先把脸擦擦吧。”
祁青远接过帕子随手抹了抹,嘴里问道:“你怎么上这儿来了,你不是不喜欢骑马么。”
夏信鸿脸上闪现一丝兴奋,“我听我同学说这儿即将展开一场振奋人心的马赛,不是看热闹来了么。”
说完有拱了拱祁青远,“埃,听说输的人不能参加下次的乡试,可是真的。”
祁青远把弄得脏兮兮的帕子扔回给他,“嗯,他们打赌的时候我正好在。”
夏信鸿嫌弃的把帕子拢在了袖子里,急急的问道:“那可说了这么比,什么时候比么。”
祁青远环视了马场一番,看陈家、骆家的两兄弟都商量得差不多了,赶紧回道:“还没说怎么比,赛制是陈家少爷来制定。
走,我们走近些,可能快开始了。”
说着两人朝着中间挤去。
陈东行只带了他的两个同伴,缓缓走来,对着一副胸有成竹样子的骆家兄弟道:“既然要比,就痛快些,一场定输赢吧。
每方出三个人,绕马场跑三圈,最后前三名中哪一方的人多,谁就赢如何。”
骆志和文家大少爷文君竹商量了一番,答道,“好,既然陈少爷这么说,骆某和文兄自然奉陪。”
陈东行颔首,几人又商量着划出了高潮,规定了终点。
祁青远见夏信鸿的目光更多的注视在骆家兄弟的身上,就问他:“你和骆家的两个兄弟有交情?”
夏信鸿点了点头,有摇了摇,“认识但也不怎么熟悉,我爹和骆家的大老爷是同窗,带着我去过骆府几次。”
祁青远点头,有些犹豫的低低的在他耳边把刚才胡应柏的那一番话说给了他,夏信鸿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那我爹是跟他们一边的么。”
他的声音有些大,惹得周围的人都朝他们看来,祁青远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压低了声音,“噤声!
我就是跟你说说,你爹的事我怎么知道。”
夏信鸿也反应过来,拉着祁青远换了一个地方,有些害怕的问:“你说我爹是不是站在二皇子那一边了。”
祁青远有些无奈,暗骂自己找事,早知道他是胆小怯懦又一根筋的性子,还跟他说这些来惹他烦心,安慰他道:“那些话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谁知道真的假的,你别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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