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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青远暗叹皇帝到底还是看重这个二儿子的,礼亲王这一手玩得高明,等他平叛回来,地动的谣言已经平息,到时候他就是有军功的皇子,依然是储位的有力竞争者。
管大将军见祁青远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用指尖敲了敲桌子,说道:“本将军的确有一件差事要派给你,可能会很危险,你敢不敢接。”
祁青远定了定心神,“末将不怕有危险,只是末将笨嘴笨腮,又百无一能,实在怕有负大将军所托,还请将军另选贤能”
管大将军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祁青远,说道:“只要你不怕危险就好了。”
祁青远头皮发麻,不敢再推脱,道:“末将遵命,敢问将军是何差使。”
管大将军把舆图一收,坐到椅子上,“历来流民作乱,都只是哄抢粮食、衣物、财物等死物,不敢杀害朝廷命官。
而这次作乱的叛军队伍过大不说,还把两县的县令和衙役杀了个一干二净,甚至连县令家的女眷也没有留情,手段太为狠辣,不像是为了生存活下去,反而像是为了泄私愤。
圣上心有疑虑,在派出御林军平乱的同时也派了督察院的御史,你的任务也是探查此次流民作乱可有隐情,御史在明,你在暗,更何况你才束发之年,没人会注意你一个神机营的小兵。”
祁青远一阵头疼,沉吟片刻,有些为难的道:“大将军,如您所言,末将人微言轻,一个小兵恐怕探查不出这样的隐秘。”
管大将军微笑道:“你不必推辞,尽你所能就是,如果真有猫腻,本将军相信以你的本事,就算查不到真相,也能让那些人露出尾巴。
除了你,不是还有督察院的御史么。”
祁青远苦笑,“大将军是在把末将架在火上烤,一不小心,可就是……”
管大将军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从袖里拿出一块腰牌,举着给祁青远看了看,郑重的道:“我们神机营自建立起就是圣上手中的一支利刃,只忠于圣上。
神机营编制是一万人,其中九成半的人是沙场上以一当十的将士,这些人的军功都是用血换来的。
而剩下的半成人,是圣上的密探,是圣上在民间的耳目,他们的功劳也是一次次出生入死得来的,如今圣上想知道这次苏州流民叛乱是否有隐情,神机营就要把他查清楚。
这快腰牌,神机营里只有半成人有,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如果你想要,你就把这差事给办好。”
祁青远呼吸有些紊乱,思忖片刻,朗声道:“大将军,末将可否多问一句,末将只是一个出身尴尬的庶出子,为何将军要把这样的任务交给末将,为何要给末将这样的机会,为何要对末将道出神机营的机密之事。”
管大将军似乎早料到祁青远会有此疑问,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英雄不问出身,从霄翰把你当成朋友的那天起,本将军就知道了你,我的儿子我最了解,你的脾性我也能通过我儿子了解到。
至于本事,你才十岁出头的时候,就能瞒过祁国公府的耳目,通过你的两个表兄,把京城的几大戏班捏在手里,玩得团团转;又能把信鸿与他父亲的事分析处理得如此透彻;还能‘随手画出军用弓弩的设计图。
你说,本将军为什么不能把这个差事交给你,为什么不能给你这样一个优异的年轻人一个机会。”
听到管大将军这么说,祁青远皱了皱眉,许久他才含笑道:“末将也看得出大将军不喜欢打无把握的仗,将军对我这个可能会执行任务的人都查得如此清楚,那末将猜想大将军肯定对此行要办的差事了解得更深。
末将斗胆,请大将军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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