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喃喃地说,“原来你这样小气。
程诺,你最好别忘了我也已经死过一次。”
他终于回过头,看着我,半晌才淡淡地说:“我不会忘的。”
“那我到底还欠你什么?你到底能不能放过我?”
“你自己就可以放过你自己?”
他镇定地反问,然后冷笑,“沉香,难道你真的喜欢那样的小男生?和他在一起,玩你早就玩倦了的小把戏,糖果、玫瑰、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这真的就是你现在想要的感觉?面对事实吧,沉香。
你,我,已经不同于他们。
我们早已不是天使。
可是如果是魔鬼就应该下地狱的话,够资格陪我一起进行这趟旅程的也只有你。”
“那么你实在小看了檀香。”
我被他气得发抖,不由自主地说出这一句。
他脸色苍白,却毫不迟疑地回话,“你们家的那个女人早就在地狱里。
只是她等的倒不是我,是你。”
我猛然跳起来,“你到底知道什么?”
他冷笑,不答。
我冲过去摇晃撕扯他,声音嘶哑地逼迫他,“程诺,你说,你到底知道了什么?那个女人到底告诉了你什么?”
他抓住歇斯底里的我,在我耳边大叫,“回去问你妈妈!”
“我爸妈四年前就离婚了!”
他怔住,突然喃喃道:“你说的,一无所有。”
“你满意了?”
他突然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肩上,手心贴住我的背,长长的发丝缠绕在他手指上。
我的眼睛贴住他的伤痕,他的皮肤温暖绷紧,像某种敏捷灵活的食肉兽。
那一方身体慢慢地潮湿起来,一层淡淡的水雾蔓延过我的睫毛。
他低声地叫,“沉香。
沉香。”
我喃喃地说:“这一切为什么还不能结束。”
“闭嘴。”
他冷冷地说,手掌用力按牢我,他的声音细不可闻。
“想要结束的话,只有我可以给你。”
我猛然抬起头看他,他一言不发,半晌才说:“你没的选择。
苏沉香,你已经没的选择。
你必须在我这里。
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这笔帐,我要同你慢慢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