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太遥远,太不可思议。
即使到来,亦是幻觉。
一日成空,只留下惨淡年华碎裂的悲凉,潜伏在记忆深处,伺机伤人。
我不要那样的祝福,再也不要。
我,只要自己可以快乐一点,再快乐一点。
“喜欢一个人,不是说说就算的。”
婴红微笑着告诉我。
短短几天,她变了很多。
憔悴朱颜,当真是朱颜憔悴。
原来再美丽女子,也经不起烦恼磨折。
她问我,“苏,能否为我引见主席大人。”
那笑意清淡,却无限决心。
我知道她想要为南唐做些什么。
可是我不确定,程诺,又做得到什么。
“就允许我,难为你这一次吧。
苏。”
婴红目光盈盈。
“拜托你。”
我别过头去说不出话来。
我,又怎么敢毫无顾忌地见他。
好不好再自私一点?
好不好再慷慨一点?
留下来,还是离开?
如果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可以潇洒到什么都放手。
安然轻轻说:“人之生,譬如一树花,同发一枝,俱开一蒂,随风而堕。”
是真的。
那个时候,始终不敢直面那个问题,不能够坦然地看他的双眼。
要如何说呢?一切。
开始,终断。
最初的答案。
然而事过境迁之后,想起当初的一切,原来冥冥之中,一切都早有答案。
一切都在催促我作出一个决定。
留下来,还是离开。
那一切到来之前,我全无预料。
出门时,看见婴红在便笺上留言,给她回电话。
我便拨了她的手机
铃音久久回荡,终于有人接起。
却没有声音。
我问,“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