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朋友,当初大学开学不久跟一姑娘互相看对了眼,但就是谁也没说破。
临近毕业听别人讲起,他才知道,原来那姑娘之前也喜欢他。
情况跟你还挺像的。
可是你猜后来怎么着?”
没得到回应,他自顾自说下去:“后来他一顿猛追,硬是跟那姑娘好上了。
只是结果呢,”
他比个手指,“两个月就分手。
因为实际上,两人看对眼的时候根本不了解对方,一处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敢情当初全活在自己的想象里了。”
许淮颂垂了垂眼,喝得更凶。
“再之后,那朋友就跟我说,她追那姑娘的时候,其实完全是被执念支配了神经,只想着错过太可惜。
分手后才想明白,那只是‘遗憾’掩盖下的‘假性喜欢’。
可是来不及了,原本挺值得回忆的一段暗恋,彼此也保留了最美好的印象,就这么生生给……”
“你什么意思?”
许淮颂“啪”
地一下搁下酒杯,“劝退我,你好趁虚而入?”
刘茂噎住:“天地良心,我……”
他还没解释完,就看许淮颂拎起西装外套大步往外走。
等他结完账追出去,外边早没了人影。
许淮颂还没国内号码,他只能拨他微信语音,半天才被接通。
他问:“你在哪儿啊?”
“出租车上……”
“回酒店?”
许淮颂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混沌,沉默很久才说:“她家。”
*
凌晨两点,阮喻起了个夜,可能是因为白天睡过一觉的缘故,回到床上后突然特别清醒。
睡不着,她就干脆滑开手机,刷起了朋友圈。
原本这个点也不指望有什么新鲜事了,但一刷新,却看到一条不久前更新的朋友圈。
至坤刘茂:「深夜清陪人买醉,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就一个字:竖横竖横竖撇捺横。
」
配图是一张照片,图上一排伏特加,露出一角昏黄的散台。
没别的了。
阮喻把这几个笔划在床单上画了一遍,凑出个“困”
字来,心想刘茂这人倒是比初见时候看上去要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