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显然挂不住,可心底却有些异样的情绪悄然升起。
那大概是一种惊喜,亦或是庆幸?
她说不清,道不明。
两个人都是初次,看起来倒是公平,毕竟干干净净的男人在世家大族里可是少见。
那这算不算是寒门的好处喽?
姬瑶一时间心乱如麻,转身用被子蒙住了头,闷声闷气的喊了声:“讨厌!”
***
打从这天起,雨季算是起开始了。
遮羞布一扯开,姬瑶又变得矫情起来,打雷的时候害怕,屋里熄灯的时候害怕,半夜醒来的时候也害怕。
秦瑨被她磨的无计可施,一来二去,两人又睡到了一张床榻上。
姬瑶心满意足,夜夜睡的香甜,可秦瑨就难受了。
身边的女郎总是喜欢捉弄他,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引得他受本能驱使愈发亢奋,最后再得寸进尺,变成一把温柔刀,寸寸割裂着他……
如此下去万万不行,他屡次劝说姬瑶,希望能结束这场不伦的关系。
可他渐渐发现,他越是抗拒,姬瑶越是玩性大发,一边讽刺他是老顽固,铁树开花还得了便宜卖乖,一边又故意引诱他,再饶有趣味地欣赏他失控时的样子。
他无计可施,心里更是乱七八糟,只能压着性子忍耐,整日像一只被砍去爪牙的野兽,期待着姬瑶早日玩够,闹够……
就这样,两人在庐州休整了五天,荒唐事整整做满了五天。
离开庐州那天,苍穹依旧堆满阴霾。
秦瑨扶着姬瑶上了马车,修长如竹的手挑着幔帘,迟迟没有落下。
姬瑶坐在马车内,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纳罕道:“怎么了呀?”
少顷,秦瑨低声道:“我要去看一下郎中。”
“看郎中?为什么呀?”
姬瑶不解的眨眨眼,他身体分明好着呢。
“那个……”
秦瑨闪烁其词:“这几日我有些头痛,大概是老毛病犯了。”
怎么会头疼了?
姬瑶内心泛起嘀咕,这几日她并没看到秦瑨有任何异常。
饶是如此,她还是让他赶紧就医,毕竟往后的路还长,他可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
车轮滚滚,碾压过光洁的青石地,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马车便停到了一家药局外。
秦瑨让姬瑶留在马车里休息,独自走进了药局。
坐诊的郎中是个年轻人,约莫刚及弱冠,正低头整理着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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