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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
?他没有离开过圣山,三十七年没有离开过圣山,而曳苍说他之前二十年没有离开过蚩尤神殿,他到底是怎么活过来!
?
突然间,龙誉似乎觉得他嘴角那轻轻浅浅笑意有一种莫名悲伤。
“呵呵,不奇怪不奇怪,你这么奇怪人,不有点奇怪事情倒是真很奇怪了。”
龙誉突然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嘿嘿讪笑着,重坐了下来。
烛渊浅笑不语,只是抬头望月,难得没有堵龙誉话,这让龙誉觉得很是不自,相对无言片刻,龙誉又开口了。
“阿哥你知道吗,努嘎西是祭祀先祖和庆祝丰收节日,只是这努嘎西时间每个村子不同而已,形式倒是大体相同,每一年努嘎西,苗疆每个村子都会很热闹,会有斗牛,踩鼓,对歌等好多好玩事儿。”
这一次,龙誉稍微靠近烛渊坐着,曲着膝盖,两手搭膝盖上,脑袋就搁手臂之上,此刻正歪头看着身旁烛渊,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着和他好声好气地说话。
不知为何,龙誉觉得这个高高上大祭司此时此刻就像一个可怜孤孩,仿佛他身后有一大片黑暗,随时随地都会将他吞噬。
“明天会很热闹,阿哥既然都不急着走,明日就和大伙儿一起热闹一番,怎么样?”
龙誉说到这儿,两眼有些放光,双手撑着地往烛渊凑近了一分,“到时村子里阿姐阿妹们都会穿上自己缝制漂亮衣裙,到时我带你去对歌好不好,很好玩!
到了晚上还有踩鼓!”
烛渊微微侧过头,看着已经凑到自己身旁龙誉那闪着兴奋双眼,心底有一抹异样,嘴上却是笑,“阿妹说得这么好听,不过是自己想要留下来玩罢了,既然阿妹想,我又何以不答应?”
“我这是好心带你这个乡巴佬见见世面!”
龙誉突然一掌拍到了地上,忽然发现自己口舌了,又嘿嘿笑着改口,“不对不对,是让阿哥瞧瞧热闹,圣山多闷哪不是?”
龙誉说完之后又有些牙痒痒,呸,凭什么要改口,凭什么要乎他感受,本来就是个没血没心没情冷血白面小男人。
烛渊沉吟了许久,才点了点头,不惜不怒道:“可以,就给你明日一日时间。”
“……”
龙誉好想扑上去把这个死要脸面白面小男人咬死,她可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内心想要留下看看想法,忍,不戳穿他。
“阿哥,你不会吹夜箫,那你这支夜箫是哪儿来?”
龙誉终是举起了手上夜宵,冲烛渊问道。
“今日有一个阿妹硬塞给我,道是明日要用到,不好拂了人家阿妹好意,便接下了。”
烛渊如实回答,倒让龙誉啧啧笑道,“好阿哥,这是人家阿妹瞧上你了,巴巴地给你送夜箫,等着明儿你给她吹呢,你还敢就这么接下了。”
“这个阿妹倒不必担心,我来时和村民说得清楚,我是来找我阿妹。”
烛渊故意将“我”
二字咬重,看着龙誉反应。
只见龙誉瞪了他一眼,“阿哥知道这夜箫是干什么吗?”
“不知道。”
“那我就给阿哥吹一曲,怎么样?好让阿哥知道自己刚刚吹有多么不堪入耳。”
龙誉自豪地昂了昂下巴,不知道正好,若是知道了,打死她,她都不会给他吹,不过看他没见过夜箫可怜样,就勉强给他吹一曲,当做他从来没有为难过她谢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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