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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你我心底,看到了什么呢?”
烛渊笑容冷如冰,利如刃,是满满讽刺意味,“阿妹这是真正做到与我心有灵犀了么?”
开心?呵……这个字眼,从来都与他无关,一个曾经十七年连看见阳光都是奢望人,无从体会什么叫做开心,又或者,一个有心等于没有心用,要开心何用?与乐何干?
可是因着烛渊此话,龙誉下意识地将他搂得紧了,生怕他会突然不见了一般。
是,她是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若说方才她只是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他对于台凯以及努嘎西未知以及一种无法言说哀凉,那么当她搂上他那一刻,清楚地感受到他那与她一般突然间莫名加心跳那一刻,她想要做便不仅仅是给他一时之乐而已,她想要做,是将他拉离他身后那片随时都会吞噬他黑暗。
她突然之间又想起了苗疆流传那则传说,那个被所有人抛弃孩子,就算毁灭自己,也要用他世界来为他陪葬,此时此刻,她觉得他不是五毒圣教大祭司,而是那个与恶魔交易孩子,宁可自己灰飞烟灭,也要释放心中怨恨。
她不知道他怨恨从何而来,不知道这仇恨为何他心底根植得这般深,深得几乎他生命就是用仇恨支撑,仇恨同时也禁锢着自己,是,他说得没错,她是想要救赎他,她知道他不屑,可是她不想再见到身边任何人从她生命里消失!
“好阿哥,曾经发生过事,跟我说说,好不好?”
龙誉闷闷地说着,还撒娇似用脸烛渊胸膛上蹭了蹭,完全不怕烛渊动怒,惹得烛渊眼神冷了一分。
“我是不是对阿妹太好了?好到阿妹连什么叫做分寸和度都不知道了。”
烛渊冷冷一笑,“我生气后果想必阿妹是知道。”
风轻拂,将龙誉发间淡淡清香送到了烛渊鼻底,让他想要将她狠狠推开,却又有些不舍。
“阿哥生气后果我当然知道,不过就是扔出一堆威胁我话。”
谁知龙誉不仅不撒手,反而又将他搂紧一分,猛抬起了头,笑得眉眼弯弯,“阿哥若是生气,哪里还由着我这么搂着你,阿哥这明明是对我好。”
“阿哥若是不对我好,又怎么会处处迁就我呢?”
龙誉笑意盈盈,微微眨眼,很是纯净模样,突然间就着当下姿势贴着烛渊前身蹦了蹦,“阿哥让我把花环戴你头上不就是好证明吗?”
这也是她猛然之间发觉,他是堂堂大祭司,却真是事事忍让迁就她,即便是有原因,但是能做到这般容忍她份上,也已是她不能想象了。
烛渊冷着脸慢慢蹙起了眉,想要抬手取下头顶那可笑花环,奈何双臂被龙誉禁锢着无法抬起,这小小暖暖温度也让他有些不舍推开,一瞬间只是皱眉而无其他举动。
她说没错,他就是要事事迁就她,处处忍让她,这样才会早地达到他想要目。
“阿哥,你还想瞧什么,我带你去!”
龙誉又是毫不知羞没脸没皮地搂着烛渊他前身一蹦一蹭,而后手臂突然往上使力,竟将烛渊给抱了起来,再转了一个圈儿!
“阿妹!”
烛渊先是猛然一愣,而后沉着嗓音低吼出声,竟是又羞又恼又无奈语气,与此同时抬起手想要往龙誉头上劈下,却又怕自己一掌伤到她,就要击到龙誉脑门时候立刻收手,正欲轻击她肩头时,龙誉立刻松开了双手。
“啊呀,花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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