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只觉得头皮一阵刺痛,长发被人一把拽起,强劲的力道迫使他扬起下颚,纤细的脖子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高高扬起。
困难的对视琳琅瑜邪,震惊的看着他低下头,接着脖子上一阵疼痛。
“果然是小人作为。
我北国,从来不会忌惮被送来抵物的区区质子。
若能在本王面前刺杀本王,若能在本王的辖地掀起风浪,那也要有这个本事!
若真如此,那便是本王不配做王,不配一统北域,本王便是该死。
恐怕是海青皇帝还有那墨彻,怕你来此之后有朝一日会报复反叛,才会将你逼得自废武功吧?”
这本是试探,琳琅瑜邪不愧是北国雄主,今日聂远之算是真正了解到。
这位霸主不仅武功卓然,心机城府更是深不可测。
若非自己早一步佯装垂眸,若非自己本就无法抑制寒冷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那么此刻,再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也会在他刚才那不经意的揣测间令其窥得心绪。
唇角隐没了笑意,眼底闪过悲寂。
他想到墨彻,想到那日他来将军府邸,在那片温柔后可怕的深意,想到他用无奈与怜惜,就为换得自己心甘情愿的一句承诺。
墨彻啊墨彻,明知道自己无法拒绝,所以才将家国天下摆放在自己眼前,在自己临走之前,谈及海青的将来。
——远之,你只能是海青的无敌将军。
那么,如何才能只能是海青的无敌将军?在你将聂远之换取那些大义以后……
——远之,你是最利的宝剑,是海青最强的利器。
所以,当这样的利器不再属于海青,那么只有让当初的宝剑不再锋利……
他懂了,他终于明白了。
于是,他如了他的愿,他在他面前自废武功,在他面前洞穿了自己的双肩锁骨。
这辈子,他再也无法使剑。
——臣既不能再成海青利器,便如此残剑,寸铁断尽!
他不怪墨彻,身居高位,墨彻的选择是为了海青,是为了他们墨家天下。
这个世间太过炎凉,世间冷暖他已诸数看尽。
争权夺利,他知道身为皇族的他们该做的选择。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却想大笑,如果可以,他真想让墨彻听听琳琅的这番话,看看墨彻的表情。
原来,这个世间还有如此狂妄的人。
然,琳琅的这份狂妄,此刻却深深刻入聂远之的心,令其动容。
“怎么?被本王说对了?所以不说话?”
“琳琅王多虑,不过是
觉得您的话有几分意思,可惜却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