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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仿佛自己成了雪山之上的富江,就连嫉妒的情绪都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空茫茫的一片。
要快一点,再快一点,千万不要让诗绪里死去。
——千万不要死去,脆弱的诗绪里。
那一天,荒野上才复活的富江的眼睛,牢笼里被不断实验的富江的眼睛,遥远之地正训斥人的富江的眼睛……同时染上了雪花的白色和火焰的鲜红。
荒野上,[富江]在雪山富江的视角里,忘记了自己正在读取记忆,反而是根据自己的想法呆呆将手臂伸进少女的衣物,帮她取暖,直到她恢复了正常。
无数双手在同一时刻做了相同的抉择,于是奇异的,头一次并未及时回过神,并未及时意识到自己并非记忆中的富江。
然后杀害了[富江],又折返回来检查的凶手一惊,露出癫狂的神色:“你真的没死富江!
看来是我下手太软了!”
凶手又一愣,更加愤怒:“……你笑什么,我很可笑吗?”
[富江]闻言才发现自己是笑着的。
他掩饰一般恶毒道:“对啊……你真的很可笑……丑鬼哈哈哈哈哈!
!”
然后再次开始流浪、分裂。
近距离的富江才会竞争,远处的富江更多的会把自己完全想象成陪伴她的那一个,望梅止渴不外如是。
靠近的旅程总是充满了危险,不论是富江自身带来的,还是他被迫承受的。
他依据本性会从里面汲取一些乐趣,真切地玩弄人心,将喜欢上他的人的人生毁灭得彻彻底底。
被发现秘密了也不怕,谁敢怜悯他的遭遇,谁就是下一个倒霉蛋;而要对他做实验的,最后全没有好结果。
那天,在陪伴诗绪里的那个富江亲吻她的耳朵时,无数个富江都像隔壁的富江一样,产生了无限的嫉妒,但同时,又沉迷于此。
那个去往小巷子里的刚刚恢复原有身型的“樱井”
富江,不仅仅是在发脾气,还在不由自主地不断回忆——既妒忌分裂体,又在记忆里自发顶替了分裂体而沉迷。
读取太多遍,顶替太多遍的富江们思维有时会混乱,唯一一条异常清晰的人生轨迹就是陪伴诗绪里的时间,所以每个富江真正顶替诗绪里身边位置时,每个都不会露馅,因为他们从心底里一直深信自己就是陪伴诗绪里的人。
以前那些仿制品做的,自己同样做得到!
仿制品不过是刚好在诗绪里身边罢了,换他来也一样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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