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至善转过头来奇怪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她赶紧说:“啊?没什么没什么,我们继续吧!”
贺至善看了一眼轻歌手里提着的塑料袋,摇头说:“超市和商场应该被禁止使用塑料袋,聚乙烯埋在土壤里要几十年才能分解。
我们最近从浦口那边取样来的土壤里就含有十多年前的塑料袋。”
他似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果然在两年后,国、务院颁布了相关规定,禁止超市再使用塑料袋。
她问他:“你们怎么知道那塑料袋是十多年前的而不是几年前的呢?”
“根据土壤里的微生物以及土壤本身的成分密度湿度等各方面的因素来分析得出的。”
她不禁佩服地说:“研究生果然跟我们本科生不一样,说起专业的东西都是一套一套的。”
他微微失笑,说道:“你只是不学我们这种专业而已,如果你学的是这方面的专业,多多少少都会了解一些的。”
说着,他似有些难过的叹了一声:“可惜,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只注重经济建筑法律一类的专业,我们这样的专业,渐渐无人问津了。”
她安慰他说:“学长,其实学你们这种专业的人才能真正为人类造福,现在环境污染那么严重,我们的大自然亟待你们去改善呢!
像我们这种学金融的,才是没有什么用处呢!”
轻歌也是个预言家,果然当轻歌她们毕业时,金融危机爆发了,经济类专业的学子满世界都找不着工作。
她以为贺至善听了这话会高兴一点,却没想到却让他心情愈发沉重了。
他语气沉重地说:“如果大自然仅凭几个搞科研的人就能得到改善,那就实在是太美好了。
轻歌,假如你学的也是我这个专业,当你看到一些土壤、水资源的数据分析报告时,你会感到害怕,会感到不寒而栗,会为我们的土壤和水源里含有那么多可怕的化学元素而惊恐。”
轻歌浑身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其实她不是因为害怕而颤抖的,而是因为至善喊了她的名字,这是他第一次叫她“轻歌”
,她是因为激动而颤抖的。
至善以为轻歌抖是因为害怕,他转过头微笑着说:“不用太害怕,环境的问题,不是在我们一辈人或者两辈人的时间里就能够完全暴露出来的,同样也不是经过一辈人或者两辈人的努力就能够解决的。
算了,我不跟你说这些,说了也是徒增你的烦恼罢了。”
她忽然拉住他,认真地说:“不,学长,我很想听呢!
你跟我说,我的爸爸妈妈都是扫大街的,他们是城市清洁工。
在我记忆中,他们每天很早就出去工作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我爸爸总是对我叹气,他说那些人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保护我们的环境。
其实,我的爸爸妈妈他们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他们跟你一样,也是环保主义者呢!”
至善的脸上绽开一个很好看的笑容,他说:“这样看来,我们还是有共同点的。
你如果真想听的话,我以后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嗯。”
轻歌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他们把足球场周围的垃圾桶都找过来了,至善不让轻歌动手翻垃圾桶,他说那太脏了。
他是带着塑胶手套的,在翻找塑料瓶的同时会简单的将垃圾按可回收和不可回收归一下类,方便第二天一早来收垃圾的人清理垃圾,每晚回到宿舍以后,再用消毒液清洗塑胶手套。
那天晚上,他们一共捡了五十多个空瓶,算得上是大丰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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