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睁开眼看到仲溪午在我床边坐着。
“真是见鬼了。”
我又闭上了眼,这小皇帝怎么在梦里还阴魂不散。
“哦?朕长的有那么…不堪入目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猛的睁眼,一用力想坐起,胸口疼得我顿时清醒了。
这……不是梦!
!
!
倒吸了口冷气,不知是被吓得还是伤口疼的,我挣扎着正想行礼,仲溪午抬手示意不必。
我也就顺水推舟只是咬牙坐起:“方才臣妇做了噩梦,口出狂言,还望皇上恕罪。”
仲溪午勾唇笑了笑,并不在意:“无妨,晋王妃不必放心上。”
这些时日我都是昏睡着,突然醒来脑子还是昏沉着,只是隐约感觉不对劲。
“听闻晋王妃昏迷了五天之久,母后心忧,便让我带徐太医来瞧瞧。”
仲溪午开口解释着。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这几日每次醒来我为了减少些疼痛,喝了许多蒙汗药,并未留意竟迷迷糊糊了这么久。
我此时才注意到仲溪午身旁站了个中年男子,是太医院的打扮。
脑子有点儿发懵,可能是睡了太久一时之间转不过来,就听从仲溪午的话伸手给太医。
徐太医之前号了片刻脉,便起身行礼开口:“回皇上,晋王妃身已无大碍,之前…先前伤势颇为凶险,迫近心脉,恐怕日后会落下心绞痛的毛病。”
心绞痛?
我脑子里突然浮现林黛玉捧心蹙眉的模样,我以后会向她看齐了?
“既是无大碍,为何会昏迷如此之久?”
仲溪午皱眉发问的模样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回现实。
“回皇上,臣方才号脉时在察觉到晋王妃体内有过量蒙汗药的残留。”
徐太医拱手,不慌不忙的回答。
我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开口:“是臣妇怕疼,所以才用这蒙汗药度日。”
仲溪午明显一愣,似是没想到这个回答。
一旁的徐太医又插嘴道:“恕下官直言,这是药三分毒,蒙汗药过度使用会导致虚弱无力,有损心智,王妃还请慎用。”
我不由得一愣,只想着睡着避开疼痛,却未曾想着蒙汗药竟影响智力。
难怪这些时日总是感觉头脑昏沉,我可是要靠脑子吃饭的,以后还是忍忍不吃吧。
想到这里,我就面带愧色开口:“多谢徐太医提点,日后我定会注意。”
仲溪午面上不知是好笑还是诧异:“我还不曾听说用这个法子来躲疼痛的。”
“是臣妇太过体弱,吃不了这疼痛才出此下策。”
我是真的怕疼,从小到大,能吃药我就绝不打针。
上学时最严重一次发烧到将近39度,我还是靠吃药扛了过来。
仲溪午冲徐太医点头示意,徐太医就拱手告辞了。
我则是一脸懵,他不一起走吗?
可能是我表情太明显,仲溪午开口:“晋王妃可是想赶我走。”
“臣妇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