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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去后,我感染了风寒,对外只称夜里窗户未关紧,受了凉风。
太后嘱人象征性地慰问了声,留下一堆药材。
偌大的寝殿一时间充斥浓郁药味,还是中药。
突然就想念现代了呢。
楚尘推门进来便看到苦着一张脸的我,他顿了顿,掏出一个袋子。
是蜜饯。
药碗被他接过,轻轻吹凉了喂我。
瞬间的极度痛苦和漫长的轻缓痛苦你会选哪个?
我选一。
看着送到嘴边的勺子,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还是一口闷了吧。
」
但楚尘不让,他阴郁着眉眼把药再次送近:「那样药性不好。
」
就这样一勺一勺折磨下去,要不是人设限制,我指定嗞哇乱叫。
药汁有一些沿着唇角流出,他沉默着,眉头微皱了下,然后拿过桌上的帕子。
我手指还没碰到它,楚尘就面无表情地擦拭上来了,眼底神色被长睫遮掩。
力道很大,差点没破皮。
我捂住嘴唇把枕头扔出去:「干不了就换人!
」
他这才停住,转而用手指轻抚那块殷红的唇肉,半晌后哑声开口:「殿下恕罪。
」
我嚼着蜜饯缓解嘴巴里的苦味,眯眼凝视他漆黑的眼:「你刚刚在想什么?」
他却没与我对视,放下空碗离开。
此后每日的喝药时间他都会来,我习以为常地挥退宫人。
直到闻到那股细微的血腥味。
楚尘着了一身黑袍,悉心吹去药汁升腾的热气,面色同素日无异。
勺子送到嘴边我没有立刻喝,就冷眼看他一直抬着手臂连颤抖都未曾发生,「伤怎么来的?」
他迎上我的目光,丝毫没有被捅破的心虚,只重复道:「喝药。
」
崽子长大了就是不一样,硬气得不是一点点。
我偏不喜被威胁:「你说不说?」
僵持之间,药的热气慢慢发散,终于在它变凉前楚尘开口:「啊,杀了些挡路的人。
」
他的语气凉薄,仿佛人命如草芥。
宁答应死后,这只狼终于露出爪牙,开始步步为营,手上沾血。
但……我皱眉喝完药:「你心急了。
」
如今根基尚且未稳,剧情中也不该这么早,太过冒险。
但楚尘眉间的阴郁更深,他的手轻轻划过我的发间,第一次唤我的名:「可是楚萤,我等不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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