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祺见罗半仙沉吟不语,着急起来,忙问:“小女之事,莫非与半仙所观天象有关?”
罗半仙喝一口茶,定了定神,道:“贫道听闻,君侯要去扬州?”
严祺道:“正是。”
“贫道观天象之时,为君侯算了一卦。”
罗半仙道,“只怕君侯此去,乃注定有些坎坷。”
严祺讶然:“不知是何坎坷?”
罗半仙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见严祺神色不定,罗半仙也不绕弯子,道:“不过,贫道却知道那让君侯趋吉避凶,化险为夷之法。”
严祺眉间一展,问道:“何法?还请半仙不吝赐教。”
“君侯可将府上的大女君带上,”
罗半仙道,“这位女君确实通了灵性,乃有神仙护佑,君侯带上她,必可逢凶化吉,安然无恙。”
严祺看着罗半仙,不由愕然。
漪如在家里等着,不出意料,严祺回来的时候,看着她,神色复杂。
“今日怎这般早?”
容氏抱着玉如迎出来,道,“不是说官署里忙得很,要晚些才能回来么?”
严祺没答话,却对陈氏道:“阿姆且带漪如回房,今日的晚膳便不在一处吃了,我稍后让人将晚膳送过去。”
陈氏应下,带漪如离开。
漪如知道他故意支开自己,也不多言,乖乖跟着陈氏走出去。
容氏诧异道:“你这是做甚,好好的,为何分开用膳。”
“我有些话与你说。”
严祺说罢,又让乳母将玉如带走在,摒退周围伺候的人,在榻上坐下来。
“我要带漪如去扬州。”
他说。
容氏一愣:“为何?”
严祺拿起茶杯喝一口,跟容氏说起了今天罗半仙来见他的事。
容氏听着,只觉啼笑皆非。
“就为了那罗半仙说的话,你就要带漪如去扬州?”
她说,“漪如一个九岁孩童,哪里有什么本事逢凶化吉,莫非你遇上匪盗,她还能跳出来为你挡刀挡箭不成?”
“挡刀挡箭自是不至于,可我想着,既然罗半仙都这么说,那让漪如跟着我去一趟也无妨。”
严祺道,“漪如自从那场昏厥醒来之后,性情大变,亦有许多未解的神奇之事。
你我有目共睹,这总做不得假。
她不但言中了一些事,亦确实如有神佑。
你想想那猎会之中,千钧一发。
连长沙王世子都磕了碰了受些小伤,她却毫发无损;圣上和长沙王也都说,是漪如立下了护卫太子之功。
你想想,若非神灵降福,又哪里有这桩桩巧合之事?”
听得这话,容氏的脸上也有了些迟疑之色。
严祺说的不无道理。
这些日子,夫妻二人谈起漪如,对她的变化都有些困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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