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知道辛达夷秉性纯良,肯定瞒不过思莞,也就在家静静等待思莞的质问。
今天,在找到言希之前,这事没个终了,肯定是不行了。
陆家是温、言、辛三家的世交,陆爷爷也是个军功显赫的人。
但八十年代初,他便急流勇退,自己敛了锋芒,让儿子转战商场。
后来二十年生意做大,一小半功在商才,一大半却是陆老的面子。
各方照拂,一路绿灯,生意自然有了做大的资本,甚至引起温家眼热。
这几年,在温家参股之后,陆氏隐隐有在一些产业独专的势头。
陆老是个精明人,家族的生意从不出面,明面上也是与儿子儿媳分得清清楚楚的。
但中国人自古如此,面子做好,便不愁里子。
这些年,儿子病逝,陆老便愈加深居简出。
可是统共就这一个儿媳,无论如何,是要保下的。
阿衡虽然刚刚压下了林若梅的嚣张气势,但正如林若梅所言,陆家未必就怕了言家。
更何况,现在她所能依靠的只有温家。
可是,连她也保不准,依爷爷平素不喜欢言希的样子,又会在言爷爷不在国内的时候,怜惜言希几分……
阿衡闭了眼,苦笑,再睁开时,已咬了牙。
不要怪她心机深沉,只是,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拉思莞下马了。
她人微言轻说不上话,思莞却不一样,他是家中的独子,又是爷爷的心尖肉……正思忖着,思莞已经铁青着脸,推门进来。
“阿衡,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隐忍着,眸中却带了寒光,“言希现在在哪,报警了吗?”
阿衡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声音有些疲惫,却强打起精神,淡道:“我已经让虎霸哥去找了,听达夷说他手中并没有拿多少钱,所以人应该还在B市。”
思莞却一瞬间怒了,胸口不断起伏:“阿衡,言希平时待你不薄啊!
人失踪了整整两天,你却让一些不靠谱的人去找他,你到底想些什么?”
阿衡不语,只是看着他。
思莞看了四周,桌上还泡着一壶茶,见阿衡也是不慌不忙安安静静的样子,便冷哼一声,不怒反笑:“是爷爷给你出的主意?反正言希的死活,都跟你们没有关系。”
阿衡垂头微笑:“言希和你的关系,言希的爷爷和爷爷的关系摆在这儿。
这话说得过了。”
她一口一个“言希”
,听到思莞耳中却极是讽刺,心下有些替言希悲凉。
好歹是捧在手心疼了一年的,平时是凭谁说她一句重话,言希都要撸袖子和人拼命的,现在……
“算了,我知道了,阿希我自己会去找,这件事不麻烦你了……”
思莞黯了神色,语气冷漠。
阿衡笑眯眯:“依我看,还是别找了,回来了也是被人残害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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