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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冀州东北一角,以衡水为界,一夜之间,一战之余,俱归于公孙瓒。
袁绍虽损失不大,但其亲卫主力,先登之士却生生折了大半。
所余下的,不过是冀州之地各郡守士族的屯兵部曲,他们本就对根基未稳的袁绍有所保留,再经此败,不由人心更是惶惶。
而袁绍兵势大挫,声威难继,只得采用沮授据守不出之意,避公孙瓒兵威锋芒。
公孙瓒大营中,剧战停歇,人声退散。
田楷尚未抵达大营,偏营中的兵卒忙着收拾战场上遗留下来的残损兵刃和受伤的马匹,王妩从中军帐中走出来,穿着普通兵士的皮甲,一时之间,倒也没人注意到她。
白马义从纵蹄于营地四周,充为岗哨,一阵一阵有节奏的马蹄声间或驰过。
天地间,血战之后,伏尸处处。
浓烈的血腥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掩得星月失色,连带着远处地平线上那一道黎明前的青白曙色也说不出的凄惨苍凉。
一顶看似不起眼的军帐前,一匹马悠然地踱着步子,时不时昂头,晃动颈上长长的鬃毛,四蹄和下腹间俱是暗红污色,就连左右甩动的马尾上,都有一条自马背上蜿蜒而下的血迹,好像一道鞭印,飞红点点,令人触目惊心。
看到王妩,马儿欢嘶一声,竖起一双全身上下唯一还保持着原本白色的耳朵,向她奔了过来。
袁绍退走,赵云先向公孙瓒交了令,因接应之军尚未回来,便从陈匡之意,在中军中另辟了个营帐,暂摄布防。
他将马留在帐外,径自进帐,脱了衣袍,处理背后的伤。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人力万千。
任你个人武技多高,若是孤骑无支,也要活活困死在人山人海之中。
方才赵云掷出银枪,看似声威惊人,其实,却是以背后统统卖给袁兵为代价。
闪电骤亮般的那一枪,不知惊耀了多少人的眼,但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背后白色的长袍上,头一次染上了他自己的血。
不过赵云却是全不在意。
许是头一次站在那么多兵马的最前方,直到现在,他身上的血液都还在激然奔涌,背后的伤处却是一点也没觉得怎么痛,铁矛钢刀,锋锐的利刃,割开肋下,刺破背脊,却好像那被破裂开来的,不是他的血肉,只是那一件白袍而已。
他只是可惜方才还是没能冲杀到袁绍面前。
白袍浸透了汗水和鲜血,和背后伤口处的皮肉黏在一起,不过赵云倒不介意,正要用力将衣衫扯下来,忽然听到帐外的马嘶和愈行愈近的脚步声。
帐帘外,王妩一手牵马,一手伸到马脖子下,一下一下将垂落的马鬃拨弄得四散飞扬。
骏马乖顺地任由她将自己的长鬃抚弄得如同门阙或墓圹前蹲踞的凶悍石狮,只是偶尔甩甩头,再打个响鼻。
她的头发和普通兵士一样,束在发巾内,只是慌忙了一夜,两鬓散落了些碎发下来,被她别到耳后。
晨曦微现,朦朦胧胧的光线,透过云层洒落下来,正好在她露出来的耳垂上留了一抹极淡极淡的光痕,彷如缀了一枚清雅的白玉珰,看得赵云有一瞬间的迷惘。
他本以为来的是范成……
王妩向他笑了一下,最后捋了两下马鬃,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献宝似地递了过去:“范成正在伤兵营里四处找伤药,现在整个军营之中,哪里的伤药会多得过中军帐里?反正都是刀箭外伤,父亲一个人也用不完,我就顺手包了一些过来。”
赵云哑然失笑,虽说王妩这话是不错,可他一个人又能用掉多少伤药,何至于要动用到中军帐中主帅的伤药?这分明是不想再呆在中军帐中的借口。
而这话,赵云却不说穿,谢了一句,便伸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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