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拜入师门不久,师父便赐了她一柄极为阴寒的剑——青吟,又传授她于其他弟子不同的心法。
初时,她以为只是师父对她资质的另眼相待,后来方才知道是为了将来铸成的羲和望舒两剑打基础。
然而,和她同为羲和剑准备的师兄于一次外出历练中意外身亡,宿主之事由此耽搁了下来。
到两剑铸成,太清真人已经继任掌门之位,对锦棠的束缚自然不如已故的师父,只得另寻宿主。
“那便拜托师妹了。”
翌日,锦棠带玄言去了弟子所住的居所,并随意挑了一座带院子的住下。
此后,锦棠每日闭门不出,闲暇时间皆花在教导玄言身上。
倒是玄言开始出门接触其他弟子,日间作息也都如一般弟子照做。
时间久了,其他的弟子大都被玄言的气度所折服,真心拿他当同门师弟看待。
对此,锦棠甚感欣慰。
一日,锦棠在院中品茶的时候,望舒剑的宿主夙玉寻了过来。
锦棠抬眼打量站在面前执弟子之礼的夙玉,端在手中的茶缓缓抿入喉。
气质倒是与望舒极为相似,性情怕是,亦然。
“弟子夙玉拜见师叔。”
锦棠打量夙玉的时候,夙玉也在悄悄打量锦棠。
若是没有事先听太清真人提及锦棠,夙玉以为眼前所坐的这个人不过是个和自己年纪相当的妙龄女子。
但再细看这人的一双眼睛,那种岁月沉淀下来的某些东西是自己具备不了的,亦容不得人错认。
“坐。”
锦棠指了指对面的石凳,开口说道。
“谢师叔。”
坐定后,夙玉略一沉吟,徐徐向锦棠道明来意,“师叔,夙玉今日前来是想请教有关望舒剑的事,还请师叔不吝赐教。”
“有何问题,你且慢慢说来。”
因着夙玉淡然的性子,锦棠对她颇有几分好感,说话的语气也不如对待玄霄那般冷硬。
“是这样的,师叔。”
说着,夙玉同时把望舒剑摆到了石桌上,“修炼至今已有一个月,但不知为何,弟子至今都不能很好的掌控望舒,时常练至一半便觉浑身疲乏。
而玄霄师兄,已能做到收发自如,问师兄如何修炼,师兄只道心无旁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