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第50章(第3页)

他的本命剑通体乌黑、冰凉,剑身从中断裂,断口整齐。

断剑不声不响悬在半空,却散发着令人莫名惶恐不安的气息。

它在十年前那场灾祸中断裂,被污染成现在这样。

徐负雪的食指动了动,控制着本命剑送到苗从殊跟前。

我已经把它和我剥离,它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有用。

苗从殊皱眉,本命剑对剑修而言不亚于半条命,强行剥离本命剑等于活生生切割神魂,其中痛苦应当生不如死。

怪不得徐负雪年纪轻轻,看上去却颇为沧桑,连白发都生了不少。

为什么给我?苗从殊不觉得徐负雪会平白无故送他断裂的本命剑。

徐负雪:我死亡后看过一些秘密,那些秘密我现在无法说出来。

还有,你小心蓬莱仙宗和薛听潮,无论他们说什么都别信。

苗从殊:他们怎么了?

徐负雪摇摇头,答非所问:阿殊,如果我们都能回到过去就好了。

言罢,他自嘲的笑了笑,起身说道:以前我患得患失,总是害怕你突然玩腻了、不耐烦再陪着我这样完全不讨喜的人而跑了。

后来以为只要我不喜欢你就不用害怕,渐渐连自己都骗过去。

苗从殊刚把徐负雪的本命剑塞进芥子空间,闻言不解地看他。

我先走了。

徐负雪抚平长袖,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别送我。

苗从殊忽然发现他对徐负雪远行的背影是如此陌生,以至于风吹起他的长发和衣袍时,竟觉得仿佛快要消散在风里。

直到徐负雪的身影完全消失,苗从殊才回去,刚踏进屋就觉得气氛过于安静。

左边杯盘狼藉,右边马吊和叶子戏纸牌横七零八落,凳子还翻倒一条,武要离他们全都不见了。

扭头果然看到郁浮黎坐在前方卧榻,正把隼崽当成泥丸那样捏来搓去。

郁浮黎抬眸:说完了?随手就把隼崽扔出去,坐姿潇洒还挺不羁。

表面来看,轻描淡写,毫不在意,实则手指笃笃敲不停。

你打算在门口站到天黑?

老郁这表现不太对。

苗从殊四蹄落地嗒嗒向前走,边走边分析郁浮黎的情绪,他应该在自己和徐负雪聊天时就到了。

但是居然没有出去宣示主权、打死前任而是乖乖躲在屋里生闷气?!

绝对是生闷气了!

瞧把隼崽折腾得羽毛全炸开,一脱离魔掌便精神失常拔腿就走,跌跌撞撞连飞翔的本能都忘了。

以郁浮黎的性格,谁让他不好受,他让谁百年难安。

睚眦必报、锱铢必较,除了郁浮黎没人能形象诠释它们。

所以郁浮黎这回为什么独自生闷气?

郁浮黎握住苗羊驼小巧的嘴巴挪到面前,上下晃了晃:你在我面前走神?是不是想着别人?

尽管他以吃饭没?睡觉不?洗澡吗?这样的语气询问,但苗从殊十分警觉地读出其他意味,他当即脱口而出:你吃醋?

沉默良久,苗从殊偷瞄郁浮黎的脸色,却见他先是微愕,随即是不以为意,最后变成听了大笑话而笑出声:苗苗,不要随时随地说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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