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棋子,再大的用处,又能有多大呢?
甚至连相遇,都是被按照每一秒钟来精心安排好的。
那天晚上的酒局,枕潭用了所有人脉才邀请到秦珩洲,并且在他喝的酒里下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枕月则是按照计划,等在酒店楼上的房间里,准备“以身献计”
。
她那会儿其实真的怕得要死,好几次想要临阵脱逃,但在家里,哭也哭过,求也求过了,哥哥说──这是能让父亲回来的唯一办法。
父亲不像外界传闻那般因为贪污,投资又亏了巨额的债,而从悬崖上跳下来自杀,他走进一座山后就彻底消失不见。
直到现在,还有多方势力在不停地找着他,法院的、要债的,黑白两道都想要他“死”
。
枕潭向她保证,只要家里的公司重新起来了,父亲就还有希望回来,有支撑能够说出一切真相。
──她想要一直都对她很好,很爱很爱她的爸爸回来,至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门外很快就响起了动静声。
枕月从局促不安地坐着,又站起来不停走动,她是第一次,她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
直到门开,初次见到秦珩洲,他大概也撑了很久的药效,喘息声粗重沙哑,突出凌厉的眉骨之下,眼眸里的冷漠,夹带着几分无法掩盖的情、欲。
他一只手撑在墙上,那露出的手腕青筋,暴凸发涩。
枕月屏住着呼吸,到底还是害怕了。
她低下头,不想和门口的男人对视,站起身就要逃走。
蓦地,这男人竟然开口叫出了她的名字,好像很早以前就认识她一样,嗓音嘶哑到了极致:“枕月。”
他说:“跟我一段时间,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不止于,那天的一个晚上。
“谁说光靠你一个人,是不可能的?”
枕潭忽而上前了一步,撩起枕月的一缕头发,在掌心慢慢把玩着,他虽然在笑,但那虚假冷漠的笑意却不达眼底:“正好,秦珩洲最近快要得手的一块大厦地皮,也是家里公司需要的。”
“我要你把那块价值三个亿的地,免费要过来。”
枕月眉头紧簇,毫不犹豫地就反问:“你疯了?”
三个亿,甚至还有可能涉及到脚下这家公司未来的战略规划,眼前这个男人却想一分不出地白嫖?
枕潭笑声爽朗,手掌又拱起弧度,虚虚地贴到了枕月的脖子上,看她皮肤上消失得快差不多的印子,淡淡开口道:“姓秦的今天既然肯这么为你出气,也一定会舍得把地皮给你的。”
“枕月,这不是什么请求,而是我对你下出的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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