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是纯泥地,没有铺任何东西,又湿又潮,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青苔清香。
斗大的格子窗棂上贴着一个小小的喜字。
屋里没什么家具,只有一个只剩半边盖子的破木箱,一张摆在角落里的小木床,床上铺着新鲜干燥的稻草,还罩着一挂打着两个大补丁的蚊帐。
大婶们让她坐在床上,又将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红盖头盖好,念念叨叨地说着什么白首偕老之类的话。
秦初弦已经怕到麻木了,任凭她们摆弄。
最后,她们让身旁的男孩子揭下了她的红盖头,然后一窝蜂嘻嘻哈哈哈地出去了,房内只剩下秦初弦和男孩子两人。
墙上,一盏豆大的松油灯噼里啪啦地爆着灯花,灯花顶端,大股呛人的黑烟翻滚着飘散到房间的每个角落。
一只飞蛾被灯光吸引,却被窗棂挡在屋外,冲动地不断撞向喜字。
秦初弦和男孩各自守着床的一端,将脸隐藏在黑黝黝的蚊帐影子后,不看对方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那男孩小心地移动了一下,压得床上的稻草吱吱作响。
秦初弦扭头打量了他一眼,没说话。
男孩大约八九岁的样子,眉目深邃,眸子是淡淡的灰色,冰似地澄澈。
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头微卷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束成两个小角,身着一件打满了整齐补丁的蓝色衣裤。
似乎是被秦初弦看得害了羞,男孩羞涩地盯着地面,不敢再动,略带婴儿肥的小脸红得如朝霞一般。
等了半天,好像是鼓起勇气似的,他双手一撑,下床跑出去了。
一路跑,眼睛仍然望着地面。
秦初弦坐在床上看着那扇大开的门发呆,不知道该不该逃跑。
父亲不要她,母亲又跑了,她能逃到哪去呢?
不一会儿,男孩端着一个大海碗回来了,海碗里热气腾腾。
他走到秦初弦面前,低着头,将碗递给她:“娘给你做的,吃饭。”
秦初弦眨了眨眼,一把抢过饭碗,一把拖过碗狼吞虎咽地扒了起来。
除了手中的吃食,脑海里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菜极辣,是野菜炒糊辣椒。
饭极香,松松软软,白生生的。
秦初弦觉得,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吃着吃着,她突然忍不住,“呜”
地一下,委屈地哭了起来,还打了一个哭嗝。
见状,男孩坐到她身边,轻轻地捶着她的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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