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兰努力控制着心中的怒火:“那是你的雀魂,我非得替你找回来不可,说,在哪丢的。”
严厉的气氛压得弦儿心惊胆颤,不敢隐瞒,只得实话实说:“别去,刀掉在天苍房里了,他在得月楼冒充嗯,男妓,我调戏他的时候把刀弄掉了。”
陵兰瞥了她一眼:“天苍,魇宫天苍?”
弦儿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陵兰抬头望望天花板,又扭头看看黑漆漆的窗外。
弦儿问:“你看什么?”
“在看能把你个厚脸皮扔多远,雀魂会找回来的。”
陵兰深深喘了一口气,总算表面上恢复了平静,蹲下掏出化瘀药膏给弦儿上药。
因为扭得厉害,弦儿的脚乌黑发亮,肿得老高老高。
她试着动了一下,脚脖子已经没反应了。
陵兰用食指蘸着白色香甜的药膏,认真而小心地涂抹着,指尖碰到哪里,哪里便一阵清凉。
桌上,暖暖雾气从火锅里升腾起来,烘得弦儿的胸口也跟着暖暖的。
“初弦。”
陵兰突然轻声道。
“嗯?”
“天苍很危险,别再接近他。
现在世道乱,灵峰尽是麻烦,你跟我走吧。
我会配药,补药毒药都会。
以后,我配药,你卖药。
咱们走遍天下,逍遥自在。”
弦儿敷衍道:“好啊,等群英会开过,你陪我去京城找我师傅,然后我们就一起遨游天下。”
心里盘算的却是,过了今晚去那个地方的垃圾堆碰碰运气,说不定人家会把雀魂扔进垃圾桶呢。
陵兰安慰道:“别担心蛊的事,我帮你弄解药。”
弦儿不解:“你怎么知道蛊的事?”
陵兰停住手里的动作,抬起头,伸手抚上了弦儿的脸。
墨黑的眸子深邃如渊:“你先前告诉我的,放心,我会找到解蛊的方法,不教你再受罪。”
从来没人对自己这么好过,弦儿有些想哭。
她歪歪头,让脸颊和陵兰的手贴得更紧:“陵兰,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陵兰微微一笑,笑容暖暖淡淡的,像空气般自然润贴:“因为我们要过一辈子。”
弦儿调皮地撅撅嘴:“那我可不能让你看到帅哥,不然你就会见色忘友扔下我。”
陵兰假装微嗔,顺势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是谁去得月楼来着?丢人呐。”
陵兰的厨艺异常好,调出来的汤鲜香可口,尽管弦儿没什么胃口,还是吃了一碗烫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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