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音儿听闻得差不多,对这位鲛皇的了解无外乎鲛人族三百年前内乱的传言。”
祈月声音依旧如平常那般温和有礼。
我不由得想:虽说祈月平日里也是道貌岸然的模样,我也明白他远非看上去那么良善,可祈月就不会让我觉得不舒服。
而这个新郎鲛皇殿下,那一副从阴转晴的嘴脸,却让我觉得有些惺惺作态。
许是鲛皇和这些宾客,让我想起了九重山上欺负我的那些所谓师尊、师兄妹……我本能有些厌恶。
“这位名唤桑无的女子,执念是为何?”
我慢慢思索,“是冤屈?还是对鲛皇爱而不得?亦或是怨念?仇恨?”
“一探便知。”
祈月牵起我的手,一眨眼,我二人便闪现至一女子身旁,此女子正是桑无。
祈月用手轻轻一点,桑无便缓缓倒地。
她鲜红的嫁衣下摆沾了泥土,眼角残留着泪痕,许是刚刚离去后忍不住哭了,清丽的脸上妆都花了。
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十分可怜的女子盗取了东珠、献祭了元神、布下此阵。
“要明白此鲛女执念所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摄魂之术探知此女元神。”
说罢,祈月拂袖,倾注灵力。
一道虚影自桑无身体中升起,慢慢显出人形。
“你们是谁?”
开口的正是那刚刚凝聚成形的元神。
此元神和桑无相貌一样,只是更苍老些。
这元神怎么好似不知情况。
我看了祈月一眼,他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缓缓开口道:“魔界祈月携夫人前来鲛皇大婚观礼。”
此言一出,这虚影像是受了很大刺激般大喊:“都是贱人,御弦歌、姬芜、离家的、桑家的,都是贱人!”
我有些被她激动的情绪吓到,祈月将我往他怀中揽了揽,有被安抚到。
见虚影平静下来,我开口问:“姑娘是鲛皇的侧夫人吗?”
那虚影听了我的话后,又激动了起来:“什么侧夫人,我不过是个玩物罢了,这群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困住我,锁住我,纠缠我,让我逃都逃不掉!”
我忙安抚道:“姑娘莫恼,听姑娘此言,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可否告知在下,在下也好帮姑娘。”
“委屈?委屈二字何以概括这些贱人做下的恶事!”
虚影大哭起来,声音嘶哑,很是凄厉,“他们说我疯了,说都是我的错,没有人会相信我!”
我见此虚影哭得好生绝望,一下子想起我在九重山坠涯之时的情景,一时悲从中来,有些感同身受,说话间不由得带上些心绪和宽慰的意思:“姑娘放心,我与夫君定会相信你。
一定是他们不对,不是你的错。”
祈月观我面色,闻我所言后看我一眼,若有所思。
“真的吗?”
此虚影听了我的话后稍稍平静了些,但对我们还是十分戒备。
此时祈月缓缓开口:“这位姑娘,闻你所言,似是陷入被人纠缠的困境中。
此为一品灵药隐神丹,食之,可彻底隐匿气息与元神,再不会被人找到。
若是姑娘相信我夫妇,我们可将此丹赠与姑娘,助姑娘脱离困境。”
虚影听闻此言后若有所思,似是在考虑。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开了口:“那就告诉你们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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