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是陈述句或者命令句,他从来不发问句。
例如“你今天还好吗”
?“你想我吗?”
他从来不发。
而且他从来不说情话。
也只发短信,不打电话。
孟小心也不说,她就跟他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发。
有一次在公交车站等车,她手指头按完短信,竟然不自觉地望右边一望——有种错觉,他一直伴在自己身边。
五一的时候,梁光阴邀请她到S市去。
梁光阴和阿维的订婚宴。
“光阴!”
孟小心的火车说是早上十点到,但是却误点了。
十一点多梁光阴和阿维这一对璧人,才在火车站接着她。
“小心。”
两姊妹笑嘻嘻,阿维就很自觉地避开了,走在后面。
孟小心抓着梁光阴的胳膊,打趣她:“怎么是订婚宴不是结婚宴?”
“哼!”
梁光阴这一声粗气,明显是出给后头那个男人的:“就是这订婚,他也六年了才肯说。
要是结婚……”
她忽然就笑逐颜开,眸内满是憧憬和幸福:“我们商量了,明年元旦去领证,然后酒席开春了办。”
“好啊。”
孟小心说着,把梁光阴手一按,塞给她两个红包:这是孟爸孟妈特意嘱咐的,他们病的时候梁光阴照顾了他们很久,要孟小心给梁光阴两个红包——两个老人家的一份子,孟小心自己要再包另外一份子。
“给你订婚的。”
孟小心和梁光阴四目相对,乐呵呵地说。
梁光阴收下,嘴上却不饶人还是损了孟小心一句:“你也学世故了!”
梁光阴找的馆子,三人中午一起吃了个饭。
吃完饭阿维又很体贴地开车送两人回家,孟小心照例是住在梁光阴家里。
阿维刚走不久,梁光阴就坐不住了。
她拉着孟小心:“小心,你陪我出去买衣服。”
“怎么了?”
孟小心问。
梁光阴是爱逛街,她知道——但是孟小心刚下火车不久,说实话有点累,想睡个午觉。
“订婚宴穿的小礼服我还没买。”
“你不是有很多礼服吗?”
“那些都穿过的,再拿出来穿就是旧的,多不好。”
梁光阴各种抱怨:“我这两周一直在逛,各个牌子都逛遍了,就是没有谋到合心意的。
我想这几天抓紧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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