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教在吃了不少闷亏之后,终于学精了,不再拉拢十面谷,而是将他们视作眼中钉,只等有机会除之而后快。
柳弦安问:“他们会屠杀村民吗?”
“可能性不大,我们的军队就在半山腰,几乎能俯瞰整片十面谷。”
苦宥道,“稍有异常,便能在第一时间察觉。”
不过刘恒畅送来的情报应该是没错的,因为苦宥其余线人也说白福教最近准备对十面谷下手。
“山里有什么能被利用的野物吗?”
梁戍问,“比如说野象和巨猿。”
“没有,象群与猿群都不住在这一带。”
“进去查过?”
“没有,这片林地太深了,路窄而难行,枯藤虬结,马匹进不去,还到处都是瘴气,靠着两条腿确实没法排查。”
苦宥道,“只能根据那一带最近十几年有没有发生过畜生伤人的事情来判断。”
“那有没有发生过?”
“没有,十面谷的生活很安稳。”
一连三个“没有”
,所说的也确实是实情。
但那片林地实在太过广袤,没有亲自求证过,梁戍依然持怀疑态度。
高林知道他的脾气,道:“车马已经备好了,随时都能动身。”
“明日一早出发。”
梁戍道,“所有人一起。”
自然也就包括了苦宥。
柳弦澈先是不肯,任何一个大夫都不会赞成自己的患者到处乱跑,但柳弦安说:“难得能有机会跟在王爷身边学习,大哥你就答应苦统领嘛,正好我也能学习一下金针明目。”
柳弦澈道:“你待在这里,难道就不能学了?”
“那我还是要跟着王爷的。”
“不许跟。”
不许跟也要跟。
在选择性忽视父兄的话这件事上,睡仙拥有无比丰富的经验。
于是他轻飘飘“唔”
了一声,转身,走了。
披风被风吹得扬起,险些罩了兄长一脸。
还是骁王殿下送的披风。
黑底绣金,霸气十足。
哥哥当场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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