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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珠也很委屈,一边喂他喝水一边道:“我本来就不是侍女嘛,是殿下强迫让我领这份差事的。”
花御一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可他死要面子,自然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问题,“不、不是说,穷、穷人家的女、女儿早、早当家嘛?你、你怎么,这、这么笨。”
遗珠在心中暗骂“你才笨呢”
,却是顾念着花御一的恩情,只能好声好气地说:“这句话没错,问题是殿下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们家穷了?”
花御一一想也是,步行云父女虽然是民间来的,但为什么民间来的就一定要穷呢?
“殿下别看我爹爹那个样子,其实他很会赚钱的。”
提起步行云,遗珠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点小骄傲,“我们在高丽国住的时候,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哭着喊着送金银珠宝给我爹爹,哭着喊着求爹爹给他们治病。”
“你、你们还去、去过高丽?”
“嗯,去过啊。”
遗珠道:“不仅高丽,这些年我和爹爹走南闯北,从高丽国、燕国、大理国,到爻国、陈国、还有现今的鲁国,我们都住过一段日子。”
花御一的声音里,突然有几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紧张,“那、那你们……还、还会走么?”
遗珠一怔,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没有想过,“不知道,应该会吧……走过这么多地方,鲁国算是安稳的了,可是……”
“可、可是什么?”
可是,对他们而言,没有永远安稳的地方。
只有解决了那一个心腹大患,他们才能回家。
遗珠微微笑了笑,道:“可是爹爹生性不定,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呆太久。
至于是走是留,等治好殿下再说也不迟。”
“我……”
花御一忽然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我病了。”
“啊?”
遗珠以为自己听错了,向来不肯承认自己有病的花御一,竟然承认自己病了?
花御一抬眼望着她,眼神清澈,像个无辜的孩子,“左、左臂,好、好疼。”
唉,想想看也是,真刀实枪地刺进皮肉里,能不疼么?
遗珠低眸看着他,只见花御一身着一件领口绣着柳叶纹素白寝衣,将那张俊脸映衬得更加白皙,真真是可怜到了极点。
她真是想不明白,那些刺客是怎么回事,干嘛总冲着他的左手来,两次都差不多伤在同一个位置上?
她不知道怎么给他镇痛,只好说:“殿下要我去叫太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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