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当众人睡去后,跪在院子里头的寒烟便颤巍巍站了起来,揉着麻疼的膝盖缓了缓之后,就一步步往东厢走去,站在钱金银和洛瑾瑶的门口,她扯开自己的汗巾子,将自己身上穿的茜草色比甲脱了下来,露出肩头和半个酥胸就开始轻轻的敲打门板,“姑爷,您睡了吗,开开门啊,奴婢是寒烟。”
她心里觉得钱金银也是看上了她的,正是两情相悦,若听闻她夜半来敲门,钱金银一定欣喜,会悄悄的出来和她幽会,一旦钱金银沾了她的身,以她了解的钱金银,他一定会纳了她的。
彼时月上中天,银色的晖茫洒落大地,一个脱的半裸的女子夜半敲门,发出“叩叩”
的声响儿,这若是个废弃的院子,还真有点吓人,哪里来的狐妖树精。
午间睡的酣了,这会儿洛瑾瑶就睡不着了,正大睁着眼儿数手指头,钱金银倒是昏昏欲睡的,猛然听得敲门声,炕上躺着的两口都蓦地静住了,钱金银睁开眼,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哼笑道:“你听见了没有,可是你的好丫头,夜半来勾我呢,你怎么说?”
洛瑾瑶啐他道:“谁让你招惹她来着,你若真对她无意就和人家说清楚,没得让她惦记着。”
“我可记着一条呢,兔子不吃窝边草,是你的丫头动了春心了,和我不想干的。”
说着话把灯剔亮,披上长衫下得床来道:“你这丫头真真是个胆子大的,都是被你纵容出来的。
罢了,白日里已被岳母叫过去数落了一顿,再不能惊动她老人家了。”
遂将门打开,正要呵斥,却不想寒烟迎头就扑了过来,光着膀子露着胸一把抱住钱金银就道:“姑爷,奴婢心悦您,求您收留,愿为您铺床叠被。”
看着脱光了的寒烟,洛瑾瑶坐直身子,微张小嘴,想道:这寒烟真当我是个死的了啊,心里微恼,见钱金银一把将她推倒,她心里竟大大的松了口气,又听钱金银喝骂寒烟滚出去,她身子一放松,恼意便消散了。
钱金银的骂声挺大,惊动了院子里的人,碧云等歇在大通铺上的丫头都起身来瞧,灯笼高高挑起,光着膀子的寒烟暴露在月夜之下,顿时羞愤的恨不能死去。
事已至此,寒烟将计就计,抱着膀子跪在钱金银脚下哭道:“姑爷,您不能提起裤子来就不认账啊,奴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洛瑾瑶心里生疑,心想,莫不成他真的沾过寒烟?
生就了个男儿身,钱金银可就不怕有人赖他这个,惹了他便犹如惹了阎王,遂弯腰三两下将寒烟身上的裙子扯碎,钱金银便道:“你既说我沾过你的身子了,不如我亲自验看验看。”
弄的寒烟尖叫连连,慌张后退。
洛瑾瑶见闹的不像话,从屋里走出来,此时周氏也正披了衣裳出来,神色冷淡,“来人,给我把她绑起来扔外头去,她不是想光着吗,不许给她衣裳。”
寒烟怕了,“咚咚咚”
的叩头:“夫人饶了我,夫人慈悲,求您饶了我。”
知道这几个主子里洛瑾瑶最心软,寒烟调转头来跪她,哭的悲伤可怜,“小姐,求您饶了奴婢吧。
您不爱姑爷,奴婢难道也不能爱吗?哪里错了,您做了对不起姑爷的事儿,竟还跋扈的不让奴婢来弥补姑爷吗?”
洛瑾瑶本就心存愧疚的,被寒烟戳了痛脚,目光便游移不定起来。
钱金银冷笑道:“像你这种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敢诽谤主子的丫头就该扒光了扔山里去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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