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竟敢——”
话到这一处猛然歇住,他呛了水般地急促咳嗽着。
“医生说你现在的情绪不宜太激动。”
弗兰克淡淡道,上前两步,俯身扶住他的肩,“放轻松,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活着。”
弗兰克给出命令的那一刹那,弗莱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照做了。
他强迫自己松弛全身肌肉,脸上撑得**的筋条也放软下来。
“是啊,我还活着。”
他嘴角一翘,短促哼笑,“这是菲恩待在凤凰城的最后一年,我以为你不会放他出去比赛。”
“菲恩会回来的。”
弗兰克低敛下颌,目不转睛看着弗莱,手上加重力道按了一下,“这次他不会再走了。”
浓叠的眼睫下方,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
弗莱说:“终于想通了么?我早就觉得你对他太温和。”
弗兰克不置可否,而是说:
“是时候换一种方式了。”
被弗兰克手掌握紧的肩面像是在溃烂生疮,弗莱却仍然笑了起来。
“我有一个想法。”
舌尖在嘴里卷曲,顶住上颚一处瘙痒,他低声说,“等菲恩把朱诺带回凤凰城……”
再度从温德监狱返回纽约市区,朱诺的思维有些飘,轻而涩地浮在云端。
她的头脑里承载了太多,满满当当都是维克多亲口透露的案件始末。
从警局取得的那个小密封袋里只装着七块皮肤,维克多愿意以七个答案作为交换。
“你尽管问,小姑娘,”
维克多笑嘻嘻的,翘起指头揉搓眉毛,“但我只会回答是或不是。”
她问起是否只有两人协同作案,维克多回答,是。
那就意味着,艾薇体内的精液的确属于弗莱。
她问:“弗莱留下了任何明显的证据吗——能直接锁定他的那种?”
维克多:“是。”
朱诺的急不可耐根本无法掩饰,未加细想便继续问:“那么——是什么样的证据?”
维克多盯住她的眼睛,浓密胡须下的嘴唇蓦地笑了起来。
“你浪费了一次机会。”
他抚掌说,“真可惜。”
朱诺的身体不受控制,猛然摇晃了一下。
这场谈话自始至终都由他掌握着主动权,因此她必须克制自己,严格遵循他所指定的游戏规则。
还剩四个问题。
朱诺定了定神,谨慎地发问。
喉咙也一再压紧,声音被逼得扁平:“你是不是将证据放在了其他房子或者仓库里?”
维克多:“不是。”
维克多的住所早已被警察翻了个底朝天,连墙壁内侧、地板和天花板都或被刨开或被撬起来,所有空间都以各类专业工具仔细搜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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