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可到这里来找我。”
采桑一一应了,便离开按吩咐行事。
到了晚间,采衿与南谨都来了。
无殇先见南谨,听他将这几日的情况说了一遍,才知哥哥在京中还安排了一些人手。
现在云峦的手下与安平王爷的手下都悄悄集结在一起,预备伺机而动。
无殇夸赞了南谨几句,便道:“你们暂时不要有动作,听我安排再行事。”
南谨忙应“是”
,问道:“郡主回京的消息,是否可以告知他们?”
无殇道:“你看着办吧,若是可靠之人,告诉也无妨。”
南谨高兴道:“郡主回来,这下大家都有了主心骨了。”
无殇道:“我正愁手里无人呢,现在好了。
不过咱们到底势单力薄,眼下最重要的是每一个人都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出什么意外。
到了必要时才能都派上用场。”
南谨忙道:“郡主放心,属下会约束好他们的。”
南谨退下后,无殇又见了采衿,采衿也将这段时间自己收集的京中情报说了一遍,无殇笑道:“采衿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自己的职责,你方才说的这些,都很有用,辛苦你了。”
采衿忙道:“这都是采衿应该做的。
可惜那日采衿恰好不在王府,也不能护在王妃身边。”
说起此事,不禁哽咽。
无殇强笑道:“你不在才好,若大家都陷在王府中,还如何行事?”
又道:“听采桑说你在江南有了重大现,说来我听听。”
采衿道声“是”
,便将自己江南之行说了。
无殇听完,震惊不已。
原来采衿奉命再下江南追查苏墨白夫妇死因,她到了刘老者所说当年店小二的家乡。
问起山洪之事,村中人大都不知情,后来问到一位年近八旬的老婆婆,老婆婆虽年长,记忆却好,便道这附近从未有过山洪。
采衿又问她是否见过苏墨白夫妇,那老婆婆想了半晌,也无印象,看来二人当年真未来过此处。
采衿又返回城中追查,想着当年既有官府的衙役来过,其中应有知情人,便悄悄潜入当地县衙调查。
这县衙中换了好几拨人,无从查起,采衿焦急之下,查到衙役李捕头的老妻开了个小吃店,专做江南茶点。
她便假作进城的乡下人,到小吃店做了店丫头。
一来二去与李捕头夫妇俩都熟了,又帮忙送茶点去衙门。
有了这样的便利,慢慢便听衙役们谈论起一些案情。
一次大家说起旧案,采衿假作刘老者的远房亲戚,问起当年之事。
谁知众人都不作声了。
采衿只得故作伤心流泪了一番,哭诉道这些年一直没有刘老者一家的音讯,乡下家中有一位八旬的老祖母每每想起来就流泪云云。
过了几日,采衿因孤身一人便寄住在李捕头家,李捕头夫妻俩只有一个儿子,儿子不听话,只知找父母要钱,成亲后也是个不着家的。
夫妻俩每每说起只能叹息。
这日两人又因儿子将儿媳气得回了娘家的事争吵,李捕头妻子急了,便道:“莫不是你当年做了亏心事,老天爷这才安了这么个败家子给我们!”
采衿上前安慰李妻,李妻见着采衿,更是伤心,又道:“善恶终有报,现在苦主都来到咱们眼皮子底下了,你还不说出来?等着天打雷劈么?”
李捕蹲在地上半晌,看着采衿绞了手巾给老妻擦泪,又低声细语地安慰,终于忍不住了,便跳起来道:“采衿,你进来,我有事对你说。”
采衿扶了李妻进屋,夫妻俩才对采衿说出一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