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媛这才回过神来,警惕地看了看门外,小心地关上了院门。
紧走几步赶上子潇,江天媛帮子潇扶林莫然在自己房里躺好。
“家里还有外人吗?”
子潇微锁眉心警惕地问道。
江天媛摇头,“一早就把人支走了。”
子潇道:“会止血吗?”
江天媛点头。
子潇又道:“手术呢?”
摇头。
稍停,子潇如下命令一般,干脆而毫不容置疑地道:“先生火取暖,给他止血,我去找个大夫。”
“不行!”
江天媛忙道,“不能让外人知道他在这儿,太危险了。”
“自己人。”
说罢,子潇大步走了出去。
不知怎么,明明是这两个人的事情,现在却仿佛一切都在听子潇的指挥。
江天媛当惯了自己的将军,此时却也不由自主地按他的话做。
生起炭盆,屋里渐渐暖了起来。
纱布,酒精,消毒药水,止血药,这些都是江天媛在居所常备的。
伤到肺上,林莫然已有些呼吸困难的症状出现,不时地咳着。
江天媛便也不问他什么,只是小心而利落地帮他宽去上衣。
未伤到大血管,血流得并不急,但仍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从伤口向外涌着暗红的血液。
自己杀过人也差点被人杀过,流血的场面江天媛见得不少,但见到眼前的伤口还是心里一紧。
她不知道他要做的具体是什么,但是看这样的伤势,显然他是没有完成的。
照规矩的话,他怕是不会让自己活着回来了吧。
两人相识在德国,也曾并肩做过一些小事,她待他如亲弟弟一般,却从未摸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有时候他比谁都谨慎,谨慎到像是最贪生怕死之辈,有时候又比谁都大胆,大胆到像是一心求死的。
但他从未失手过。
这次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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