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多少遍摆设全要西洋的,西洋的……听不懂人话的趁早走人!”
被训斥的小丫鬟不敢抬头看此时铁青着脸的管家沈谦,慌忙在那被他们的三少爷叫做壁炉的东西上抱走那个地道的景德镇青花瓷瓶,另一个丫鬟赶忙在空出的地方补放上一个刻了些不知道是什么奇怪图案的银烛台。
一时间这江南园林里的小洋楼中只能听到丫鬟家丁收拾东西的细碎声响。
沈谦深深呼吸,打心里苦笑。
进沈府当管家这些年,沈谦一向都是极少对这些丫鬟家丁发火的,都是爹娘生养的心头肉,不是苦命人也不会在别人家的宅院里做这些苦差事,这些他心里都清楚得很。
可是这些天来,他几乎要把沈家各院的仆人骂遍了,沈家下人见了他都巴不得绕着走。
从一个月前得知留学法国的沈家小姐要回家,他就开始为这个只在五年前见过几面,如今几乎没有什么印象的小姐忙得团团转了。
他仅有的那几个亲戚朋友都羡慕他三十出头的年纪就能在沈府当大管家,而且如今不管走到南京城的什么地方,乃至大半个南方,甚至小半个北方,只要说自己是南京沈家的管家,一般人多都是拿他当大老爷一般敬着的。
在这1913年的南京,有人不知道民主,有人不知道总统,但是没人不知道沈家。
大多人也说不清楚沈家从哪一代开始兴盛起来,只是有前朝遗老念叨说过,沈家早先都是做大官的,赶在天下不太平之前就不做了,而且也不许沈家的后人做,甚至立下永不涉政的家规,改做生意了。
从茶园,绸缎庄,米粮行,到钱庄,医馆,酒楼,沈家的牌号几乎覆盖到江南江北整个商界,好像连沈家飞出来的苍蝇都比平常的金贵。
刚进沈府的时候,他也觉得在沈府做事是种殊荣,直到做到了管家,看得多了,管的多了,懂得多了,才明白深宅大院的管家不是那么好做的。
至少,今天他绝对不能出一点岔子。
“沈管家。”
沈谦刚喘了口气,便听到有人唤他。
来人是稍上了些年纪的老婢,一路小跑过来有些气喘。
这老婢是负责甄选调教新婢的,这个时候来找沈谦便只有一件事——最新来的一批女婢已调教妥当,就等沈谦最后过目了。
“我知道了。”
不等老婢开口,沈谦便道,“我过去就行了,你以前伺候过小姐,就留在这再仔细瞧瞧有什么不妥。
小姐今天就该到了。”
“是,我一定看得仔仔细细的……”
没功夫也没心思听这老婢絮叨什么,沈谦快步走出门去。
沈府主子不是很多,府院却不小,大大小小的园子少说也有一二十个。
从这府院最深的园子到最靠着前大门的东下人群房院,老婢一趟小跑,沈谦一趟快走,这样一来一回也让那十个小婢干等了大半个时辰。
沈谦刚到房门口的时候还听到里面切切的说话声,踏进门时就一片悄然了。
十个小婢列了两行,齐刷刷地颔首屈膝对沈谦道福。
沈谦面无表情地细细打量着这几个小婢,在心里默默点头。
一个月的调教确实见了成效,这几个本就形貌不俗的丫头如今学会了大府规矩,练出了些端庄气质,比初见时更像模像样了。
“在你们到主子身边伺候之前,有件事你们要听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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