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二少爷。
子潇是沈家的子嗣,他也是,凭什么所有人的言语目光都好像在说他只是子潇的附属品。
在人们眼里,他做的好了就是子潇教的好,做错了就是自己没脑子。
舆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欣赏过的那些女人身上,却从不提他为沈家做了什么。
连自己房里的人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本来子韦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身下清雅的一声惊叫仿佛一针吗啡,瞬间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
征服这个女人。
直到清雅的手触到他的腰带,子韦猛然清醒。
好像,自己没想搞成这样。
但不知为什么,却又做得那么顺理成章。
仿佛早晚会发生。
只是理由不对罢了。
“三少爷……”
家丁急匆匆上来本是想向子韦报告事情的,但进了房门就见到这般场景,吓了一跳,赶紧转身就走。
“站住。”
子韦叫住家丁,翻身从床上下来,平稳了一下呼吸,“什么事?”
家丁不敢转过身来,就在走廊站着,背对房门,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道:“二,二少爷说,说有事找您……”
子韦整整腰带,披上衬衣,从地毯上捡起衣服。
匆匆走出几步,子韦突然站住,没有回头,对清雅道:“等我回来。”
看着子韦走出房门,清雅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平静地把衣服穿好,挽好凌乱的发髻,把床收拾整齐。
等他回来。
她每天不都是在等他回来吗?
不知何时起,等他,一如伞等待雨那样,已然成了她的宿命。
☆、知否?知否?
第十七章·知否?知否?
恒静园本来就是最静的,此时子轩房里更是暴风雨后的死寂。
冷香默立在旁,灵玉埋头针线,子轩看着本《史记》,目光却没有焦点。
灵玉绣的是明年夏天才会用得到的帐子,《史记》是子轩看的第一本史书,早二十多年前就已倒背如流。
他们都只是在给自己一个沉默的理由。
终于,是个楼下的丫鬟打破了死寂。
“大少爷,”
丫鬟站在房门口,小心地道,“寂清师父来了。”
寂清从未如此频繁地来过恒静园。
这一次,子轩大概猜得出原因。
仍在那个极尽奢华又极尽雅致的书房,只是窗外的一帘秋雨已换做一缕阳光。
窗前的茶案上,紫砂杯盛着淡淡的洞庭碧螺春。
椅上坐着两个表情清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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