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你又要走?”
父亲挽留她。
而孟温棠只是冷笑,她被骗着回来,还被骗走了钱。
“现在天色很晚了,我怕你回去不安全。”
她只是冷笑几声不搭话,还有哪里,还有哪里比这更危险?
如果再停留一晚,说不定还会把她卖去深山老林榨干最后一点自己作为女儿的价值。
要不怎么说赌徒都是可怕的,她连一刻也不想和孟光贤待在一起。
她冷笑地睨一眼手足无措的孟光贤,眼神像是淬了毒,把他看得全身发毛。
:“你连这个谎都要撒,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我要是不赶紧走,怕是你们能把我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你瞧你说的什么话,你可是我唯一的独生女。”
孟光贤正要拦,却拦不住。
眼看着女儿艰难地提着蛇皮袋出门去。
隔壁屋的邻居闫光明在她走后也跟着进屋来,打探孟温棠的事情。
“老孟,你女儿最近在城里做什么生意?听说眼睛都不眨一下把你欠的赌债都还了。”
孟光贤伸手将他赶出屋外。
闫光明今年三十出头,也是混子一个,三十好几还没个正经工作。
家里开了个麻将馆,让他去那管事,勉强才能栓得住他。
他和孟光贤是牌友,但运气比孟光贤好,麻将馆流水不错,勉强堵上他的缺口。
孟温棠还赌债的事是孟光贤打牌的时候说漏嘴的。
“你欠张老四三万块还没还上,他四处说要卸了你一条腿,你还敢赌?”
孟光贤手上垒着牌,嘿嘿一笑:“我闺女都替我还完了。”
牌友竖起大拇指,夸赞孟温棠是个大孝子。
能忍气吞声替她爹还那么多赌债。
“不过你也别羡慕。
我之前在工地干活,为了养家糊口摔断了腿,现在不能干活。
她回报我也是应该的。
何况她娘也走的早,可就我一个亲爹了。
就算她和她外婆亲,外婆也在十万八千里外,哪还顾得上她嘞。”
牌友转而佩服孟光贤,向他竖起大拇指,这么没脸没皮的话也能说的出口。
他没明说,却在心里啐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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