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搭腔。
眼前这一方视界,雾气缭绕,什么都看不太清,倒让这必死无疑的绝地显得没那么凄然。
怎么样都是一个死字,连挣扎的必要都没有。
阿九静静地盘腿坐在有些冰冷的地面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眼观鼻,鼻观心,收敛气息,凝滞心神,很快便入了定。
风很轻,云很淡,水在窃窃私语,齐遥的心脏在剧烈跳动,阿九的五感忽然变得十分敏锐,连小风刮去山崖上细小的碎石也能够听到。
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是莫名的“空空”
声,好像是风在回旋打转,又好像是有什么人在有规律地敲着门,越来越响,越来越密,打断了她的冥想。
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的想法,可到底是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
阿九眉头皱地紧紧的,本想找齐遥一起出出主意,探讨一下,却因为刚刚发生的那令人尴尬的事情,而不得不控制住自己,虽然自己刚才的建议的确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但那不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嘛,齐遥的反应实在是有点…
忽然,齐遥略带惊喜的声音传来,“你看这是什么?”
阿九哼了一声,表示她不会被他的故弄玄虚所吸引,每当她不高兴的时候,齐遥最惯常使这些小手段了,但是,这次情节严重,所以概不上当。
齐遥知道阿九在和他闹别扭,无奈地道,“好啦,我没有骗你,真的有新发现,你看这地上怎么会有银针?”
“银针?”
阿九抓到了关键字,忙转过身子,朝齐遥所指的方向看去,地上果然有什么事物在隐隐发光,凑近了才发现,竟然是一根极细极长的银针。
“这里应当曾有人来过,不然怎么会出现这么细的银针?”
齐遥点点头,“若有人和我们一样,不幸从这悬崖上坠落,又巧合地掉入这个洞穴,遗留下了这根绝非自然形成的银针,那么他的尸首在哪里?”
“只有两个可能,他跳了下去,尸首在悬崖的底部,或者,他没死,安然离开了这里!”
阿九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
“我一个包子赌他找到了出路!”
齐遥激动地喊道。
阿九斜斜地睨了他一眼,“你身上可半个包子都没有。”
齐遥一撇嘴,“我肯定会赢!”
“哦?”
齐遥一脸地自得,“按照齐三爷我对人性多年的研究,绝大多数之人,处在我们现在这个位置的时候,是宁愿在山洞里饿死,也不会选择跳下去的。”
阿九摇头,“不见得,若在这里铁定活不下去,又不能立马就饿死,那还不如跳下去来得爽快。”
齐遥一脸鄙视地望着她,“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乾国只有被逼到绝境的人,才会选择自残。
再说,那人身上既然有银针,那么想要爽快得死,有的是办法,又何必非要最惨烈的那种?”
是了,这里很讲究死后的哀荣,大多人在最艰难的情况下都想着要得个全尸,以普罗大众的思想来推断,那么齐遥的想法还是有道理的。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刚才打坐时,听到的那种奇异的响动,难道出路是这个吗?既然已经开口和齐遥搭了话,她绝定暂时先把情绪搁置一边,生死存亡的关头,还是齐心协力想法子比较重要。
齐遥听完了阿九的叙述,扶着石壁拧着眉头想了起来,是“空空”
的回旋声,心中一动,难道是…
用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生命的陆景,却意外的回到了十八岁那年。那些色彩鲜明的记忆像刀刻般铭记在他的脑海里。老父郁郁而终,母亲思念成疾,追随而去。大哥折戟仕途,家破人亡。站在时光的这头,人生的征程可以重新...
一直有个军旅梦的陈煜来到了特种兵的世界,在这个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的世界里,他是否能实现他前世未能实现的军旅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