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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缺咽了咽口水:“那,那是花轿吧。”
沈厝眼睛瞪的大大的,往后缩了一点头:“······应该是,你看前后有仪仗,轿子晃晃悠悠的在前行,底不落地,你,你听,好像还有唢呐声。”
孔缺凑过来,和沈厝徐娘三个人扒在船沿边上,屏着呼吸,支起耳朵,果然一阵细细的唢呐奏乐声传了过来:
“王家的小儿子染恶疾,不治身亡。
名叫王叔,知书达理,相貌优。
可惜是个病秧子,
可惜是个病秧子。
天可怜见,
村头有女叫徐灵,心吃秤砣嫁王叔。
欢天喜地,夙愿以偿~~”
唢呐震天,白幡飘扬,好像这真是个嫁娶迎亲的喜事一般,只是这空荡荡的街上,空荡荡的花轿上,连个鬼影都没有。
听清了歌词,站在一行舟上的徐娘,脚踏船边,双手掐腰:“去你什么鬼啊魂呀的,什么狗屁王家,也敢想我妹妹给你配这狗屎冥婚,徐灵三冠镇徐家独生妹妹,什么你泸溪村镇的人,现在认错人,小心以后拜错坟!”
洋洋洒洒好一顿骂,就连谢无声都是头一次见这么泼辣的女子,抱着怀里的躯体往旁边站了站。
修竹倒是上前看了一眼,船身周围都有结界,不至于会把人掉下去,他往下看了个大概:“我们之前探查的情况就是这样,婚轿每次出现都会带一个小姑娘消失,之前一年或半年出现一次,现在次数太多了,几乎是每夜都会有人消失,而且这里下了禁止,白天的人可以自由出入,夜晚则一步都出不了村庄。”
谢无声和沈厝都清楚了当下的局面,整个村子的姑娘都在莫名消失,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歌词里的“徐灵”
,所以这才找来了徐娘和沈厝,希望能凭借这一点招到徐灵的魂。
孔缺简直是星星眼,乐呵呵又装作不经意的问:“徐,徐姐姐,你好会骂。”
他今年才十几岁,年纪比沈厝现如今的身体还要小,喊声姐姐一点也不过分。
徐娘四十多的人了,被一个半大的孩子夸会骂人,当下有点郝然:“别学这个,坏习惯。”
孔缺又好奇的看着下面还在吹吹打打的:“你你不害怕吗?”
这种场景就连他都少见,更何况是一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