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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雷劈的倒霉蛋没心没肺的嘿嘿笑了几声,大概是笑声扯到了胸口的伤处,那张没被绑住的嘴呲了呲白牙:“确,确实,你是老徐头收的徒弟?”
这么一身严重的伤势都没能堵住他那张嘴,连换个药都能与人交谈起来。
反观沈厝,明明已经相处了两天,他倒是忙到忘了和老大夫互通姓名:“不是,是这镇子突然有了怪病,我是来处理这个的,顺便来帮帮忙。”
躺在病床上的人就不要无谓的增加心里负担了,沈厝看他这样子也不是能一天两天随意下地的样子,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对镇内的情况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通。
那人竟真像没心眼儿一般,傻呵呵和沈厝道谢:“那麻烦你了,之前一直是老徐头帮我,他年纪大了,照顾我搬来搬去的总是力不从心,我也怕把他累出来个好歹,好在现在你来了,他就能好好歇歇了,啊,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把你当免费劳力的,哎,这样等我好了,我一定报答你。”
这人神经够粗,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无礼,就连补救都马马虎虎的。
沈厝自然不会和一个伤患计较,无所谓的摇摇头:“没事。”
他本就不是什么特别外向能和人打成一片的人,正常的事情交流还好,若是和这种倒霉蛋这种说着说着就自顾自熟络起来的人,他就极其容易将自己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对方蒙着眼又看不到他的笑,他只能干巴巴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没事。”
“挺好。”
“不用。”
“应该的。”
嘴上回应着,沈厝手下的动作都快了几分,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说一句话伴随着三句咳嗽的人,怎么还能在他基本上没什么有效回应的情况下,一个人讲了快半个时辰,就连刚睡过去的小姑娘都被吵的不安稳的在睡梦中嘤嘤了两声。
小孩子生病最重要的就是休息,沈厝迫不得已打断了对方的滔滔不绝:“你若是没什么事,就歇息一会儿吧,我听你的嗓子也受伤了,该好好歇歇。”
他这么一句不上心的敷衍,谁料对方竟颇为感动:“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竟然如此关心我!”
“······?”
“也不嫌脏累的帮我换药,还是为了疾病而来此处,你一定是一个心肠好的善良的人。”
莫名其妙被发了好人卡的沈厝这次是真说不出话了,他实在不明白为何自己做了一件平平无奇的事,就能在对方那博得了如此多的好感,明明这只是一件任何人都能做到的事。
对方在这突如其来的沉默下竟还在滔滔不绝:“你这样好的人,一定会有很多人爱慕的,不知你是否婚配?”
这问题来的猝不及防,沈厝又被对方的夸赞分了心神,一时间没察觉到,他问的问题已超出两人连朋友都算不上的陌生关系,一时间顺着他的话便答了:“尚未婚配,我,”
我无心于此。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