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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茵的脸这回是彻底肿了起来,纪珩东大大咧咧的靠在车边偏头给自己点了一颗烟,沉默良久。
“有什么想说的吗?”
萧文茵自知这样的局面是如何都无法挽回的了,和别的女人不同,她就算失败也不会哭闹着辩解自己,有点绝望的笑了笑,带着一种落魄佳人的悲凉。
“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是不是都不相信了?”
“不,”
纪珩东夹着烟朝她摆了摆手,若有所思。
“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
“什么?”
萧文茵有点惊恐。
纪珩东无所谓的笑了笑,眼中有种洞悉一切的深沉感。
“其实如果今天晚上愿愿不来,我也是会把这些话说出来,不同的是,可能会更委婉一点。”
纪珩东叹了一口气,随意的顺着马路边坐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街边的车来车往陷入沉思。
“其实从一开始你回到北京,我就根本没相信过你。
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回来的,也知道你在我背后耍的那些手段,不过这些……在我这儿,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你在b市这些年吃了多少苦,遭遇到了多少都不难让人想象,所以,我觉得只要是不触及我的底线,由着你也没关系。
毕竟……”
毕竟我曾亲眼见过你的家破人亡,为生活低头折腰。
这些,都是一个男人出自于心底最柔软最悲悯的宽容,何况是曾经在自己少年时期就付出过情感的女朋友。
“起初,我只是以为你在背后用的那些看不见的,无非就是想让我多在你这里看到一些东西,不过是一些女孩惯用的伎俩罢了。
当我看到……你在我母亲墓地的时候,也是有过真的想和你这样在一起的念头。”
萧文茵听着男人沉静低迷的嗓音就像着了魔似的站在原地,随着纪珩东说出来的话或喜或悲。
当听到他说,也是有过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的念头的时候……更是险些激动的流下泪来。
“但是,”
纪珩东面无波澜的淡淡扫了她一眼,忽然心中无限欷歔,那是自己十几岁时就热爱过的女子啊……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成了这副让人面目可憎的模样呢?不知不觉的,竟然连着话锋都陡然尖利了起来。
“但是不该算计到愿愿头上,谁都知道我纪珩东在这行里风花雪月这么多年底线在哪,而你却偏偏不长记性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触碰。
当初我把她被绑架的事告诉你,更不是让你用来当做伤害她的工具!
!”
萧文茵脸色灰暗,像是重心不稳的跌在了地上。
紫色的裙摆顺着她的膝盖铺在地上,沾染了些许灰尘。
“我没有……”
“你没有?”
纪珩东闭了闭眼,“那件事除却当时在城里的人我只告诉了你一个。
或者你觉得……这城里还有谁有这个胆子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把这件事儿抖落出来?”
“那你们这样对我公平吗?”
萧文音面色如同枯槁一样喃喃道,脸上鲜红的印子有点怵目惊心。
“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爸爸入狱妈妈自杀,我被迫和你分手,可是凭什么褚唯愿那些人还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得到你的照顾,得到你们所有人的爱护和关注!
!
!
我不过是泄露了一件事而已……这样对我宣判死刑,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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