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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着再灌我酒,我戒了,真的。”
一旁的周嘉鱼不动声色的看着庞泽勋这一套动作,风情万种的拂了拂耳边的头发幽幽来了一句。
“喝酒耽误事,是吧?”
周嘉鱼是知道褚唯愿那天醉酒闹出来的事儿的,褚唯愿一愣,大大的杏仁儿眼好像粹满了小冷刀朝着周嘉鱼嗖嗖的打了过去,“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
满桌都是褚唯愿的朋友,庞泽勋轻轻咳嗽一声,一只手搭在褚唯愿的椅背儿上另一只手端起酒杯,作势开场。
“都是愿愿的朋友也自然就是我的朋友,早就说请你们一起聚一聚,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我代她敬你们,感谢你们这么多年对我们愿愿的照顾,我先干为敬。”
这两句话,说的不轻不重,他想跟这伙人表达的,无非就是这么几个意思。
第一,我和褚唯愿是一个共同体,我尊你们敬你们拿你们当朋友,第二,这些年麻烦你们照顾她,现在我来了,你们就可以有点眼力该干嘛干嘛去了。
江北辰听见这话,不动声色的跟众人一样拿杯跟庞泽勋碰了一下,修长干净的手指却捏着杯身摩挲未动。
今天庞泽勋这么大费周章的请了这些原本他没什么机会与之共处的人,大家无非是冲着褚唯愿的面子来,褚唯愿的心思浅又没什么心眼儿,用一个了解她的人说过的话,一碗水能看到底的主儿肯定是猜不懂庞泽勋这更深一层的用意,交际圈子,往往代表了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如今坐在这里的朋友几乎都是见证了褚唯愿的过去和成长的,如今俩人别说还没传出更进一步的婚讯,单单一个交往就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无非是不想让褚唯愿再有回头的那一天,顺带着的,给一个人,提个醒儿。
庞泽勋看着江北辰杯里的酒,掀唇道,“江总今天怎么没把爱人一起带来?听说在一起很久了?”
江北辰收回目光仰头把酒一饮而尽,淡淡回应。
“她带着孩子,不方便。”
褚唯愿自是不懂得他们之间这些较量的,环视了一圈才觉出少了一个人。
“王谨骞那孙子呢?”
周嘉鱼心照不宣的和江北辰对视一眼,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拧起褚唯愿的耳朵。
“没大没小的,论资排辈儿你得叫他姐夫!
姐夫!
明白吗?”
“知道啦知道啦!
!
哎——疼!
你撒手!”
褚唯愿憋着一张大红脸十分没有面子,寻思着她这耳朵怎么就这么招风,谁逮住了都要忍不住过来扯两下。
“人家都是护老婆,你这可倒好,那他人呢?不来我怎么改口叫他姐夫?”
周嘉鱼松开手故作姿态的轻咳一声,微笑着冲庞泽勋道歉。
好像刚才一脸悍妇行径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不好意思啊,今儿我也一个人代表俩了,他忙,为了养家糊口出去赚钱了,你也知道,搞金融的嘛……最没自由时间可谈。”
庞泽勋大度的点头,表示充分理解。
“没关系,我在美国就听说过王公子单枪匹马挑的华尔街三家信托公司破产的壮举。
像他们这种玩儿资本市场的人……分分钟都是不能用金钱来估量的。”
周嘉鱼抿着唇笑的谦虚,心下却歉疚的要命……只怕那个在华尔街名动一方的人啊,现在不知道被抓着在哪做壮劳力呢。
……
纪珩东的私人办公室里,王谨骞盘腿坐在地上兴致勃勃的在搭一套俄罗斯玩具,只见地毯上散落着十几块黑色骨瓷质地的不规则方块,他衬衫袖口被卷到手肘往上一点的地方,王谨骞认真的拿着一块积木正琢磨着往哪里搁。
这是一套很考验人智商的积木,据说只有在选拔最出色的飞行员考察形象思维时才会用到这个。
王谨骞思索着皱眉,嘴却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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