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您烧这一坛子酒得多少功夫,还是留着卖才是正经。
再说了,我爹去塞外办货,还得些日子才回来呢!”
少年人一边把长衫向身上套,一边大声推辞。
燕赵人性子烈,连喝酒也喜欢烈性的。
而烈性子酒得之十分不易,为了提高黄酒的口感,酿酒人需要多次用密法加工,将酒里的水除掉大半,才能让酒浓到令人三碗吐然诺的地步。
所以一坛子老酒,造价往往是普通浊酒的五倍。
这么贵重的礼物,即便放在好年景,少年人也不忍从舅舅家搜刮,更何况眼下正是张宝生的客栈濒临倒闭之时。
“拿着,旭官,否则是不给舅舅脸面!”
张宝生用油手爱怜地拍了拍外甥的脸,低声命令。
这孩子是开皇年间生的,娘胎里养得好,明显长了张福气面孔。
过了年就要束发(注4),可自己这个当舅舅的连件像样束发的礼物都给不起。
想到着,心里不觉有些凄凉,又自怨自艾地叹了口气,低下头,缓缓向后院的酒窖走去。
李旭见舅舅叹气,知道自己的举动又惹老人伤心了,只好默默地呆在客栈中等。
过了片刻,张宝生转了回来,抱着的却不止是一大坛子酒,放酒坛子的柳筐上,又挂上了两条干麂子,还有半兜干荠菜、萝卜丝等。
“这怎么成,我这样搜括您,回去我娘非动家法不可!”
李旭搓着手,满脸为难之色。
“酒和下酒菜么,舅舅也不白送。
等你爹从外边回来,你让他帮舅舅问问,谁手里有生牛皮或驴、马之类大牲口的皮子出让。
衙门里催得急,舅舅愿意出个合适的价钱买。”
张宝生憨厚的笑着,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送礼物借口而高兴。
不由少年推辞将柳条筐挂在骡子背上,临了,又变百戏般从后腰解下一个皮囊来,硬塞到李旭手里。
“这是开皇十八年的时候,几个去辽东寻功劳的军爷喝醉了酒,落到我客栈里的。
十多年了也没人回来找,怕是没人要了。
舅舅寻摸着,应该是把不错的弓呢,所以每年都好生保养着。
你拿去玩吧,明年你就十五了,你们李家人讲究马上觅取富贵,有一把好弓正趁手儿!”
少年人知道这是舅舅给自己的束发礼,不敢推辞,双手接了过来。
入手的刹那之间传来融融暖意,不知道是舅舅的体温,还是那黑漆漆豪不起眼的弓囊本身温度。
解开弓囊上的皮绳再看,只见一张两尺半长的角弓躺在细细的茸毛之间,颜色居然如墨玉般温润(注5)。
上谷郡靠近边境,曾经是飞将军李广驻扎过的地方。
所以民间好武成风,只要不是特别贫苦人家,平时都会让孩子拜个野师父去学些刀剑、弓马、拳脚来防身。
所以李旭用眼睛略略一扫,就知道舅舅给自己的是一把上上等好弓,如果拿到市面上,估计没三、五吊肉好根本换不回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无法客气了,只能再次施礼,感谢舅舅的一番美意。
见礼物能得到自家外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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