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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娘亲十年来,一直住在掩秀居里。
这处院落本是好的,庭下花树错落,外引溪水清流,四季凉暖得宜。
正屋装饰精雅,格局玲珑有致,颇多巧思;西屋是书房,东屋还是专门的浴室——只是这里格调简雅清致太过,小孩子住久了难免觉得无聊,更何况有一次他揪西屋窗外植的芭蕉叶子玩耍,被娘亲见到,操起戒尺狠打了一顿。
简怀不知道别家母子如何,但他对自己的母亲,绝对是怕多于敬,敬多于爱。
从他记事开始,母亲就从没有温言软语的对他说过一句话。
他每天只有两件必做的事,做功课,看一本叫做《游春小札》的笔记。
娘亲每日里要检查,若是学的好,便得到自由玩耍的时间,若是学的不好,一顿打是免不了的。
他还小的时候,曾经试图反抗过,母亲总叫他做出温柔安静的样子来,说话要笑,笑的要既温雅又矜持,甚至连走路也要求好了,不准出错的。
他不依,哭闹不休,小孩子哪能受得了这样的管教,但是母亲在他做不好的时候,会比他还疯狂,责骂和痛哭几乎从她瘦弱的身体里撕裂出来——还有那本札记,他需要一字不错的背诵默写下来,那上面的字就是他临帖的样字。
他曾经委屈的赌气欲撕书,但母亲当时尖叫着扑上来,一把将他掀翻在地,几乎魔怔一样检查那本书的损毁。
当时被桌角磕破了头的简怀,不但没有得到母亲任何的安抚,反而为了那撕坏的一角书页被母亲毒打了一顿。
那是真正的毒打,简怀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他当时被母亲掐住了脖颈,思维几乎陷入一片空白,母亲撕心裂肺的喊叫、痛不欲生的哭泣让他窒息了,当血缘至亲在你面前几近癫狂时,身体上的痛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他感到的是深深的恐惧。
他从那一天起,在母亲几乎散乱不成句的话语里,听到一个名字。
奉辛。
那种恨不得寝其皮噬其肉的恨。
渗到骨子里令人森森发寒的痛苦。
还有被娘亲第一次拥抱着,泣不成声地喃喃叫着“长嘉。”
他当时心里说不上是怎样一番感受,过往十年的点点滴滴串联起来……掩秀居里,不许任意改动的家具陈设,不许碰折的一花一木,细致入微的言行要求,临帖《游春小札》里行云流水的隽逸楷书,一年四季的月白常服……
他的十年,从降生的第一刻起,就没有得到过一丝投注在他自己身上的爱、恨、关注甚至指责……他的生命里只有母亲一个人,但母亲在他身上花费的一切心血都和他毫无关系,它们都与、也只与另一个人相关,掩秀居曾经的主人。
三十年前,善阳游氏,嫡支一脉的三公子游长嘉生前的居所,掩秀居。
他的父亲原来不姓简,而是姓游。
而他的母亲,正是带着他在游家败落的府邸里生活了整整十年。
为什么不让自己姓游?为什么自己被母亲这样的恨着?父亲是怎么过世的?……这些通通不能问。
简怀开始研究那本札记,日日夜夜的揣摩下笔人的所思所想,什么样的人可以写出这样意味隽永的文赋词章?什么样的人会写出这样好的一笔字?什么样的人这么爱穿月白衣裳什么样的人配得起这么简雅清超的苑落?什么样的人在死后十年都能教一个女人刻骨相思?……什么样的人,居然叫他简怀从下生开始就被逼做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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