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令道。
若是今日的表现是日后的起头,明亭香想见未来的怀孕过程会是充满限制的苦日子。
“你怎么起来啦?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你比宝吟还要固执。”
才一进卧房便看到明亭香站立于床头处的箱筐,身上仅着单薄的衣服,时序已进入秋冬,夜晚的温度凉得可于清晨见白霜,实不适宜孕妇四处奔走。
“为何不多穿件外衣,感染了风寒可不得了,快上床休息。”
博穆像只紧张兮兮的母鸡,对她呵护备至,连喝茶、吃饭都不准她动手,好像她是个失能的病人,对于他的行动,她只能大翻白眼不忍斥责。
“只是起来拿个东西,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她抱起一个庞大的包袱,走向床榻。
先一步接下包袱,博穆快步走向床榻,折起膨松柔软的棉被,伺候她窝入里头。
手上的包袱被他不在乎地扔到床尾,他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
调整被后枕头的高度,明亭香依着他的期望拉高被子取悦他,她相信包袱里的东西更可能取悦他。
“打开看一下。”
明亭香兴奋地提议。
在抛开之后,博穆早将包袱置之不理,瞪着那一团圆滚滚的东西,猜测着里头是何物。
解开顶端的结,包巾立即四散,清楚地露出一个栩栩如生的图案。
一只雄狮鬃毛耸立,前足跨在大石,后足蹲踞,作势欲前扑,金黄色的毛皮闪闪发亮,气势威猛雄浑,绿色的瞳眸炯炯有神,注视着目标表示势在必得的决心。
他伸手抓住黑色披风抖开,见到那头猛狮随着布料的摇曳,似乎欲自布面上跃然而出。
“喜欢吗?”
明亭香急于得知他的观感。
“我爱极了!”
博穆像孩子般兴奋,将被风披在肩上试着,又脱下抚着细致的刺绣,如此绵密的针法想必花了她不少心思。
“你不该如此辛劳,应该多休息。”
他心疼掩过欣喜。
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博穆卧下,明亭香小鸟依人地偎在他的身旁,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是她却觉得幸福。
拉过她花费心思完成的披风盖住二人,博穆将她的头按于肩窝,脸颊轻轻揉着她的头顶,安逸平静的时光流逝,他们的时间似乎停顿住。
“我爱你。”
博穆瞪着床帐顶喃喃道。
如此的儿女情长令他害羞得红了脸,他只庆幸亭香没有执意抬头,也没有要求他再说一次,但他怀疑她是否有听到。
“我爱你。”
他又说了一次。
将脸孔埋入博穆胸膛,明亭香面露微笑道:“我听到了,你不用说出口我也明了。”
“不,我要说,不过只有这一次,下不为例。”
博穆难为情地宣告。
亭香了解他的性子,一句“我爱你”
说了两次已经是极限,难为他了。
“我爱你,辛苦了。”
两句话感动了博穆,他加重了手劲,紧紧抱住她,享受肉体与心灵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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