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最后问你一次,江方野在哪里?”
“……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分开一段时间是对你们好?”
陆思榕听了这话没再回答,转身吩咐其他几个保镖:
“给我看好他,他和谁联系,出门去了哪里,每天的去向,都要跟我报告。”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
“陆家庄园里所有人,我的弟弟妹妹,陆以则和方韵,还有刘叔,全部密切监视他们的去向,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和江方野联系,我需要知道我的omega在哪里。”
‘我的omega’这几个字他咬重了读音,狠狠地剐了陆以则一眼,在走出会议室的那一瞬间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他自己也有这个想法,怎么可能会愿意接受我的帮助!”
他脚步一滞,但还是头也没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帮他查带走江方野的车辆信息的人发消息告诉他,因为当时omega信息素的烟雾以及有人使用了信号干扰器,监控录像里相关的画面并不是很清晰,24小时内查出可能有点困难,希望陆思榕再给点时间。
陆思榕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又松,最后宽限了48小时。
48小时,也是他觉得自己可以忍受自己的omega不在视线范围内的时间。
按照来时的路他又一路飙车回了别墅,不顾路上汽车自带导航系统一直在发出的超速警告。
回到别墅以后他本想直接把自己甩在床上,期盼着一觉醒来他人就会告诉自己找到了omega,可现实是那可怜又无助的alpha助理在心惊胆战地给他连续发了10条消息,催促他一定要阅读一份很重要的文件无果后,鼓足勇气给他打来了电话。
陆思榕心烦意乱地应下,在挂断电话前告知助理自己未来两天不会去上班,除了这份文件以外其他什么都不会受理。
助理在电话那边只觉得这段话术非常耳熟,再结合今天早上昙花一现便被压下去的新闻报道,隐约猜到是上司的omega出了事。
不敢多说什么,很快挂断了电话。
第一个24小时,陆思榕一边处理未看完的唯一一份文件,一边感到焦躁。
坐在书桌前来回反复地想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如江方野的意。
江方野说喜欢他,那他便和他在一起;期待着想结婚,那他求了婚,一掷千金办了奢华的婚礼;他给了这些,作为回报,对方听他的话乖乖待在家里有什么不行?
为什么一天到晚想着要出去呢?
思来想去他又觉得昨天想着下班买一块蛋糕回去的自己是傻*。
公司一楼大堂的咖啡厅里的栗子蛋糕,他无意间发现江方野好像很喜欢,好几次看到omega躲在茶水间最角落的位置吃得眯起眼睛,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公司从咖啡厅订下午茶,omega也只拿栗子蛋糕。
他是觉得最近每天很幼稚和他置气的omega怪有意思的,买块蛋糕回去像逗小鸟一样逗着玩,搞不好还能看到对方惊喜的眼神,和那种想吃又想继续赌气的尴尬。
谁知道昨天人跑了。
他闻着侧卧里残留的omega气息愈加烦躁,把门锁起来回到主卧,在主卧度过了第一个24小时。
第二个24小时,陆家庄园那边的保镖也和他报告说每一个人都正常,陆思枷和陆思橞本就在上学不可能参与这件事,方韵和陆以则已经几天没出门。
陆思榕把他委托去查江方野去处的几个人骂的一文不值,说不要让他发现世界上原来有钱还不能解决的事,废物就是废物,要是他的omega在这段时间内出了什么事那几个人也要担这个责。
晚上他依旧在主卧度过了第二个24小时。
卧室里充盈着alpha信息素,像是再继续散发下去就会超过阈值,被动引发易感期。
在事发后的第三天清晨,他终于等来了消息。
看到对方发过来的地址,陆思榕怒极反笑。
他以为江方野会在外面租个房子,他猜不到对方会在哪里租房便委托了机构去调查,谁知道对方居然回了十几年都没有回的孤儿院。
他之前说江方野是流浪狗一样的小孩,被欺负了也没地方可去。
现在倒是觉得自己说错了,流浪狗也有属于他自己的庇护所,可以让流离失所的孩子找到安定之处,受了委屈还能有地方去闷声落泪。
坐上车调整了一下后视镜,陆思榕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带着血丝的眼睛和一闪而过的阴郁。
踩下油门的同时他想,他要将omega带回来,然后告诉对方,只有他身边,才是唯一的栖息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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