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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平双拳握紧,脸色涨得通红。
她看了邱好古一眼,同慕青说:“原来老邱是为此生气了。”
“可不是么,越老脾气倒是越大。”
慕青道。
两人调侃邱好古几句,听得两个小辈分外惶恐不安,慕青倒是好说,毕竟顶级水平的神医,多多少少相互之间都有些私交的,可是这个年轻女人究竟是谁啊?
“题目是肺痨吧?”
衣白苏看向两人,笑得温善。
“是。”
谢岸歌赶紧回答道。
衣白苏继续笑眯眯地点点头:“从题目本来来说,你们两个人都没有答错。”
她道,“只是你们两个现在可都是治病救人的大夫,而不是在家族里被师父或者父亲教导的孩子。”
“我依旧独自行医四年了!”
卫平不满地打断她。
衣白苏无奈摇摇头,她换了个说法:“这个题目简单吗?”
“简单。”
纵使不乐意,卫平也只能承认。
“老邱他是个醉心于疑难杂症的痴人,他出这么简单的题目,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她显得循循善诱。
谢岸歌最先反应了过来:“您的意思是,邱神仙这道题目,并不是考察我二人的医术水平?”
衣白苏点了点头。
谢岸歌脸色更加惨白了,他颤声问道:“邱大夫是在敷衍我二人?他根本看不上我蜀中大夫的水平是吗?”
衣白苏见他想歪,有些无奈:“天花瘟疫简单吗?”
“……判断起来简单,诊治起来——”
他摇摇头。
天花是绝症,几乎无药可救,完全只能靠运气。
谢岸歌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他将天花和肺痨联在一起思考,脑子却瞬间清明了,他顿时明白了邱好古出题的意义。
也明白了邱好古为什么对他们两个人的答案那般气恼。
谢岸歌此时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卫平却没有领悟,依旧在愤愤然地抱怨。
谢岸歌怒道:“你少说两句!”
卫平一愣,谢岸歌虽然和他素来不和,但是从来只有他侮辱嘲讽谢岸歌的份,他哪里有胆子这般无礼!
谢岸歌噗通跪倒在地,朝邱好古道:“我辈驽钝,愧对邱神仙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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