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进办公室道歉,男人只压着他做,他以为已经翻篇了,没料到对方会在这时候给他来个回马枪。
潘霖为了抱紧金主做过很多功课,深知这时候该做些什么,他跪了下来,脸蹭到男人的腰部衬衣,每根头发丝都是虔诚的。
郑之覃刷着手机,架在办公桌上的一条腿放了下来,潘霖立即蹭上他的皮鞋,做出迷恋的样子。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子金钱味的温馨。
潘霖知道自己哪个角度最丑,他很熟练的摆了出来,嘴歪眼斜的说:老公,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郑之覃:问。
你为什么恋丑?潘霖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头皮一紧,慌里慌张的说,我不是说不好,这也不是病,我只是好奇,我无意间听到几个人议论你,真的,我不是有意偷听的,她们,她们说你以前不那样,是四年前突然就
潘霖语无伦次的说完,发现办公室里死一般寂静,他一动不敢动,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
可他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惩罚,他偷偷的抬了抬头,看到了什么,满脸愕然。
男人似乎已经掉进了记忆长河里的某一段区域,甘愿深陷其中,任由河水淹没自己的意识,压根就没管他。
潘霖的愕然变成疑惑,之后是危机感,他的金主想起了谁?白月光?初恋?
难道是被甩了导致精神错乱,开始把美的当成丑的,丑的当成美的?
潘霖咬唇,要真是这样,那郑之覃的白月光就是他的贵人。
郑之覃如果不疯批,他连对方的皮鞋都靠近不了。
下巴被皮鞋挑起来,潘霖乖顺的仰头。
郑之覃语调温柔的问:宝宝,想没想过活着出去要做些什么?
潘霖想了,可他却是摇头。
郑之覃笑:也跟一楼走廊没了头的小姑娘一样,打算出去了就庆祝新生,到处旅行?
潘霖的心思被当场戳穿,他讪讪的垂下了眼睛。
旅行倒是可以有,庆祝新生就不行了,这次出去了可不代表新生,只能说是喘口气。
郑之覃拍了拍潘霖痴傻的脸,出去了以后,过段时间就会有第二个任务,第三个任务,第四个,第五个
懂了吗?没有新生。
郑之覃亲了一下他流着泪的斜眼。
老覃哥,你帮帮我,潘霖抓住男人的手,哭着哀求,帮帮我
我怎么帮你?郑之覃轻叹。
潘霖扁着嘴,泪流不止:我听说你是老任务者,你还做过别的任务,你有经验,知道的肯定比我多,这一轮的禁忌你是不是参透了?覃哥,我求求你了,跟我说一点提示吧求求你
郑之覃看着这么一张丑陋的脸,心里头舒坦了一些。
潘霖一直在暗中留意男人的情绪变化,对方一起反应,他就立马哭得更凶,让自己更丑。
当潘霖整张脸丑到极致的时候,他听到头顶响起声音:记住,回答别人问题的时候,简洁一点。
潘霖一头雾水:为什么?
郑之覃:乖。
潘霖可怜兮兮:你还没告诉我
郑之覃按太阳穴,潘霖赶紧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他小声抽噎,像一只被捋了毛的鸡崽子。
大概是郑之覃嫌他抽抽嗒嗒的烦人,施舍的开了口:你觉得陈仰跟朝简是什么关系?
潘霖想了想:稀世珍宝跟看守珍宝的凶兽。
郑之覃:行吧,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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